確實如此。從進了古墓到現在,隻能知道墓主人是明末清初的一個將領,其餘資料一概不明。
幾人自石棺上跳下,他們非盜墓者,而且由於自身就是世界中的異類,反而更加尊重死者,或者說尊重靈魂,所以盡管好奇,但他們並沒有開棺的打算。
更重要的一點——“這裏層層封印誰知道關在裏麵的是怎麼樣的凶惡之徒,留霞島好歹也在S市的管轄區內,出了事情麻煩的又是我們,還是趕緊找到那些盜墓賊然後回家的好。”這是臨羨後來在給斑鳩講述在古墓裏發生的一切時說的話。不過此時他靠在門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你怎麼了?”盡管臨羨看起來並不算怪異,但是於道然還是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從剛剛就這樣。”
“我不知道。”臨羨依然是板著臉,雙眸裏波濤洶湧的,好似正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於道然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要麼分頭行動,你們去找夢籠,我跟副組往古墓深處找走失的‘驢友’。”成鬱見臨羨情況不太好,於是如此提議,卻被臨羨否決了。
“不行。”臨羨向前走了幾步,才回過頭來,說,“一起行動。”
成鬱隱隱約約看見臨羨的眼眸底下透出血紅色的光芒,但是走道裏不比主墓室來的亮堂,他分不清是火光映到了臨羨眼裏,還是本來就是從他眼底流露出來的。
“先找到夢籠。”
於是他們循著遠路折返。從三棺鎮位那處墓室的樓梯下來時,他們便一直走直線,印象中也並沒有岔路,說實話他們會走到主墓室是非常之詭異的事情。循著遠路折返果然也找不到向上的樓梯口了。
不過這並不奇怪。於道然折了一直紙鶴出來,讓紙鶴引路。這個方法在不久前剛剛破解了迷陣。然而這一次,似乎不太奏效,紙鶴在空中飛起來,之後就一直在繞圈,不一會兒突然冒出一陣火光,竟然是燒起來了,然後很快就燒得剩下灰燼。
“對方是故意將我們困在這裏的。”於道然說,“我們走不出去並非是因為這裏有設陣,或者其他迷惑之術。”
“那便隻有一個可能。”於道然將右手舉起,筆直地抬到與肩膀齊平處,他的背後隱隱約約出現了一些紅色的影子,似乎有什麼東西正蠢蠢欲動,“天歸圓,地歸一,諸君聽令,出。”
他的話語一落,那些紅色的影子就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奔騰而出。明明沒有什麼聲音,成鬱卻似乎能聽見,它們在地叫嚷著,咆哮著,嗖嗖地穿過了土牆,又穿回來。
“這裏是一個現實與人為製造出來的空間的連接。”易謹言放出的那些影子似乎為他打探出了什麼消息,他肯定地說,“我們按著原路走回要去找夢籠的時候有人將主墓室的路嫁接到我們走的那條路上。我們走著走著就來到了主墓室。”
“原來如此,我說怎麼沒見到台階呢。台階又沒長腳。”臨羨此時能話語輕鬆地打趣,成鬱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但是還是能看出來他並不好,他在努力地掩飾自己的煩躁。
“現在我們出不去,是因為有人把道路的兩頭連在一起,做成了環形。”易謹言沒理臨羨,繼續說著,“因為接口很短,處理得也很好,所以我們一直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