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睡了這麼久？”成鬱對自己秒睡的功力驚詫不已，沒忍住叫出聲來，易謹言還要補刀，“你睡了兩個多小時。”
“呃，嗬嗬嗬嗬嗬......”成鬱僵硬地陪笑了兩聲，不自然地問，“副組長你中午想吃什麼？”
“都行。不過冰箱裏好像什麼都沒有了。”易謹言提醒他。
“好的。”成鬱怕自己隨時有事出差，所以每次買東西都買得不多，隻夠自己吃個兩天，今天剛好就是第三天，正是需要去采購的日子！
“那我去買菜！”成鬱飛奔上樓上臥室換了身衣服，實際上還是那件T恤，就是換了條牛仔褲。
見他換完下樓，易謹言也站起來說，“一起去。”
要是換成剛剛到MID實習的時候，有人跟成鬱說你以後會跟易謹言一起逛超市，那成鬱一定會反過來大聲嘲笑說自己怎麼會跟著易謹言逛街呢，那可能性比會心撞地球還低！如今可算是一語成讖了。此時他們兩人站在果蔬區裏，易謹言手中兩盒平菇正對比著那一盒比較好點，成鬱推著購物車站在他身邊。購物車上噸滿了貨物，路過的女學生對他指指點點的——
“你看那個拿著平菇的男的好帥啊！”
“他旁邊那個推著車，才是我喜歡的類型啊！好溫油好帥氣的趕腳啊！”
“嘖嘖，看樣子是小攻小受夫夫出來大采購嗎！”
“一定是，那個推車的一看就是受！半個頭的身高差超棒！！”
“攻君大人好帥啊！連拿著平菇的樣子都比普通人好看十倍，不，一百倍！”
成鬱真想當做聽不到或者聽不見，可惜托他半神之體的福，他的視力聽力體力都是杠杠的棒，盡管兩個妹子說得很小聲，她卻聽得很清楚！而上大學的時候認識一個無腐不歡的妹子，說起冷笑話來驚天動地，在她的熏陶下，成鬱漸漸知道啥叫攻受啥叫耽美！更知道剛剛那兩個妹子是在YY他們啊！！
易謹言將平菇丟進購物車，說，“走吧。”
除了周圍走過的妹子時不時回頭看他們伴以“我懂了”的微笑之外，購物的過程還算愉快，東西也買了很多，成鬱真懷疑這麼多東西會直接把冰箱塞滿。
兩人提起數袋東西走在小區綠化良好的小路上，成鬱看看易謹言手上的東西，又看看自己的，不知道夠不夠兩個人吃三天。成鬱想著，腳步不由自主地放慢，突然一個埋著頭的女人從斜裏跑出來，一把撞到成鬱身上，讓成鬱生生地退了幾步，女人卻直接摔在地上。
“你沒事吧？”雖然是對方撞的自己，成鬱卻依然很有紳士風度，趕緊將東西交給小夥伴，然後要去扶女人起來。女人對他的關心置之不理，自己慢慢爬起來。成鬱手足無措地站在旁邊，女人卻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這一眼陰狠凶惡，成鬱全身一震，沒敢再動，待她站定之後匆匆就跑了。
“這是什麼眼神！”成鬱望向她的背影，卻看到她的背上俯伏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可能還沒有剛出現的嬰兒那麼大。
“你看見什麼了？”易謹言問。成鬱將女子的那一眼告訴他。“那個女的最近墮過胎，胎兒都成型了，還被強製引產，於是他的怨念就附在女子的身上——這種鬼我們一般叫它胎鬼，因為還沒出生就被遺棄，它們的怨氣總是強得可怕，有時候會影響母體的一生。”
成鬱聽了，問：“那父親呢？”
“諷刺的就是父親卻很少會受到影響，胎兒在母體中成型，對母體的羈絆比對隻貢獻了精子的父親要大得多。但是母親會墮胎，很多時候是因為男方的錯。”
“犯了錯卻不會受到懲罰嗎？”
“是的。”易謹言點頭。
成鬱望著女子消失的方向，喃喃道：“明明是罪魁禍首卻逃過了。”
易謹言突然很想撫摸他的頭發，並且他也如此做了，手掌蓋上他的頭頂，短發意外的柔軟，“雖然如此，但是天道卻會給他們報應，便是所謂的因果。”
感受到對方突然的碰觸，成鬱全身一僵，緊張得思維都要停止了。易謹言低聲一笑，說：“回家做午飯吧。”
午飯不用說是成鬱做的，廚藝得到了易謹言的好評，飯後還是易副組長收拾了碗筷，弄得成鬱有些惶惶不安，不過易謹言卻毫不為意的樣子。
午後是休息時間，不過成鬱早上補眠了一會，並不覺得困，於是窩書房裏打遊戲去了。就在這個時候，古典音樂響起，早上成鬱就是被這聲音吵醒的。易謹言去午休了，成鬱隻好丟下遊戲跑去開門，門一開，站在門外的卻是他們買菜歸來時遇見的那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