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鬼婆(2 / 3)

我那個暈啊,感情是你這小子還挺能作弊,你這沒讀高中他丫的不科學啊!

白虎哥這下火了,他怒斥一聲:“你們這群愚蠢的人類,不要以為贏了玄武叔就行了,看大爺我完爆你們九條大街!”

他一抬手,雲霧飛揚,霧氣相連化作兩張白萱落在腳下,他手握毛筆,就見他運筆如飛,出墨如行雲流水,不消片刻就見水墨勾勒出之前王八叔的形象栩栩如生。

白虎哥驕傲的抬了抬眉:“就畫玄武大叔的肖像,你們隨便來個人!”

“誰去?”我問,這就又他丫沒聲了,就聽劉二宇突然一聲大喊:“這局去的人向前一步!”

我才不去呢,我趕緊不動了,突然就聽挽尊帝說:“好好好,不愧是鬼差,敢於麵對困難,你快去吧,我們會成為你堅強的後盾的。”

啥?我這沒動啊,我一回頭,我去你們這群小崽子,你們那丫的全給我退了一步!

我拿著毛筆我就犯愁了,要說哥那可是抽象派大師,那可都頂的上康定斯基,凡是哥畫出來的東西,那就沒人能看明白!

不過我這抽象大師不管用哪,那小子要看不明白他肯定不承認,我就想哪,哎,對了,我還擅長畫一東西——王八,想我初中那會兒,我整天畫王八貼咱班主任那背上,經過三年磨練我那畫王八的技巧那可是超乎天人,畫出來的王八那叫一個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我一下有主意了,我草草兩筆就畫完了,我把紙遞給白虎兄:“哥畫完了!”

白虎兄一下瞪大了眼睛,他拿著我的畫360°展示了一遍,就聽他怒吼一聲:“你這畫的是什麼東西?!”,我哼哼一聲:“這不明擺著嘛,你看看哥畫的,那一看就是一隻大王八嘛,穩穩的趴在紙中央。”

他咬牙咧齒的,露出倆虎牙陰森森的:“我讓你畫玄武叔,沒讓你畫王八!”

“哎哎,你這話不對了!”我趕緊說:“玄武那不就是烏龜嘛,烏龜不就是王八嘛,我這畫王八那不就是畫烏龜嘛,那不就是畫玄武嘛!”

白虎哥一下無語,挽尊帝連忙說:“說的沒錯,玄武本體確實以龜為主像。”

我一下更有底氣了:“你看看我這王八,那可是有模有樣,那可一看就是個王八,你看看這龜……腦袋,你看看這王八殼,你再看這小尾巴,那簡直就像是活的嘛!”

“這,這不算!”白虎哥一下怒了:“我讓你畫人!”

我跑遠一點,我怕他咬我,你說這要被老虎咬了,那估計和被狗咬了一樣,得打針,醫院那麼坑爹,一針好多錢,都夠吃一大盆狗肉了,我就說:“你之前可沒說畫人,你就是畫玄武叔,我畫的可是他真身!”

小龍人秉著他那大青天老爺的正直氣歎口氣拍拍白虎哥:“你確實沒說。”

白虎哥一跺腳:“哼,算你好命,這局咱倆算平局!”他說著也化成雲霧消失在了金光裏。

我歡天喜地的跑了回去,唉呀媽呀,哥這畫個王八都能打個平局,哥不愧是兩界無雙的精英人才!

“哎喲,白虎他真是的!”小朱朱抱怨了一聲站出來:“你們運氣不錯,棋和畫竟然能做到一勝一平,不過你可別小看我們四靈獸,無論何方鬼怪凡遇四靈局,絕不可能取勝逃脫。好了,這下,該比書了。”

我冷冷一笑,鬼怪是無法逃脫,可惜,咱們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生物——人!

我一下瞄準了劉二宇,我就說:“我和黃符都奮鬥過了,你小子怎麼說也是文院的,算個財子加才子,這局你要不去,那可沒天理。”

劉二宇一拱手:“此等小事,交給小生便是,看我去去便回。”

小朱朱衝劉二宇拋了個媚眼又是嬌柔一笑:“這比試太便宜你們了,得給你們些測試了。”

劉二宇這下不裝書生了,他一下叫了:“什麼?!一到我就改版了?!”

我“哈”一下就笑出來了,我說你小子那人品,劉二宇一臉憤恨的看我,我趕緊閉嘴,我去,我這忘了這會兒咱是一夥兒的,我就鼓勵他:“兄弟,你可以的!我們大家相信你,大天朝美好的明天就掌握在你手裏了!”

小朱朱她就接著說了:“古有曹植七步成詩,雖最終被兄弟所害,但在文壇雅苑永留八鬥之才的芳名,今日,公子不妨效仿古人,也來個七步成詩如何?”

劉二宇嘴角一僵“嗬嗬”傻笑一聲:“妹子,你開玩笑的吧?”

“當然不開玩笑啦。”就見小朱朱伸手拔下一根羽毛,一道火光,淩空燃起一支香火:“不過,看在公子長得這麼英俊的份上,小女給你放低點難度吧!不如便在香燭燃盡之前,做一首詩如何?”

劉二宇跑來一把拉住我:“帥子,怎麼辦啊?你叫我寫寫論文吐槽一下社會還行,學著樓主寫寫沒節操的帖子也罷,我這生在新時代,那文言文啥的,早就改革了,我哪會啊!”

“要不咱找七爺?”我想哪,七爺怎麼說也是個秀才,就算考不上狀元,這寫寫詩對對對子總會吧。

誰知小朱朱說:“這人定下了可不能改哪,誠信第一喲。”

沒辦法了,我就勸劉二宇:“你趕緊想吧,要不咱就出不去了。”我想著我再啟發啟發他:“你隨便做個打油詩就成了,就想想你平時都幹什麼!”

劉二宇他皺著個眉頭在那死命想,我盯著那香燭,我求你老人家燒慢點兒成不,你燒那麼快幹啥啊,您老這又不趕投胎!

“啊呀你想出來了沒啊?!”挽尊帝急了,那香燭眼看就要燒到底了,他一下拽著黃符跪在地上:“祖師爺啊,你看弟子對您這麼恭敬,你保佑保佑咱師徒倆啊。”他說著舉起右手:“貧道發誓,如果這次貧道能逢凶化吉,貧道再也不找隔壁廟裏那方丈一起看武藤蘭了!”

誰知劉二宇一聽這話突然一激靈,他大喊一聲:“我作出來了!”

他就搖頭晃腦開始作詩了:“心似蒼井空似水,意比鬆鳥楓葉飛。窗外武藤蘭花香,情似飯島愛相隨!”

就見他剛剛念完,香燭就燒盡了最後一絲火光。

我激動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我說蒼老師你太偉大了,釣魚島是中國的,蒼井空才是世界的!我回家一定買個毛片兒放在七爺床頭給你供起來!

劉二宇得意洋洋的就回來了,他一把抱著雨涵就在人家眉心輕輕一吻:“怎麼樣,哥厲害吧!”,雨涵顯然沒明白劉二宇同誌他巨作的偉大含義,紅著臉點點頭。

劉二宇心滿意足的抱著妹子還使勁瞅我們仨男的,我和黃符對視一眼,我去你丫的老天不長眼,你這看快播的小崽子,遲早把你踹下去陪七爺八爺交流經驗!

不過看在這小子難得沒坑我們的份上,我作為好青年得為咱大天朝那民政局做點貢獻,給劉二宇他個機會為國增進下GDP與人口發展,小爺我寬宏大量就不向雨涵舉報你小子這看快播的豐功偉績了!

香灰飛灑,羽翼凋零,小朱朱化作一縷紅光消散,這下咱眼前就隻剩下了小龍人一個。

“哼哼,就剩你小子了,趕緊來送死!”我一揮手,傲然看著那長角的綠帽子小壁虎。

就聽他對天大喊一聲:“丫的,作者呢?你給我死出來!作為靈獸我們一局都沒贏,你不怕遭天譴啊?!”

“算了!”他一咬牙:“樓主沒節操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了,我告訴你們,這最後一局,由我天地無雙英勇帥氣的小龍人親自設計,你們別想再通過了!”

我擺擺手:“別介,放馬過來吧!”

小龍人略想了一刻:“這一局是琴,我就出題要求你們用中國古樂,演奏一曲。”

“這有什麼難的?”劉二宇不屑的一挑眉毛:“古樂嘛!拿倆木棒子一敲不成了,模仿山頂洞人,那可絕對複古!”

“別急,我還沒說完。”小龍人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要求彈奏完要讓人有一種衝動——給你錢!”

“啊?!”

我說你這也太狠了吧,要真有人能彈出這種曲子?那還要讀書上班考狀元幹啥,找個橋洞子亂彈琴去不就完了!就等著毛爺爺自個兒這麼往家裏頭跑!

小龍人哼了一聲:“怎麼樣,有人敢來嗎?”

我這正沒主意了,就聽挽尊道長淡淡說了句:“不如貧道來吧。”

“好。”小龍人一臉讚賞:“有誌向啊,看老爺子你本事!”

道長淡定的摸摸光頭:“那啥,能給個道具不,前兩年道觀交不起房租,我那二胡給當柴火烘山芋了。”

老爺子接了二胡就開始拉,二弦微顫,曲調低沉流淌而出,一如夜闌人靜,泉水汩汩,熏染月色,清冷幽幽。弦音婉轉,流水不經晚風,一如人生在世,孤苦飄零,譬如朝露轉瞬消散。

曲調漸揚,慷慨杜康,自醉三分淡酒,唯獨歎息感慨。

思緒翩飛,夢魘流夢終歸現實塵土,生於塵,自歸於塵,泉水潺潺,終歸安寧。

四周人聽得都眼含淚水,沒看出來老爺子還有這一手,那二胡拉的跟死了親娘似的。

老爺子滿眼淚水看著小龍人就說:“貧道命苦喲,生在四川一個山坳坳裏喲,小時候不要說嘎嘎了,啥子都麼得吃,到現在婆娘也沒找到。年紀輕時候不懂事,跟家裏人扯筋,一個人跑出來,後來家那頭地震哪,家裏人都找不到了,哭稀溜了,有啥子用呢,以前不像現在,救人不好救,一時半會跑都跑不回去哪,就這麼出脫了家裏人……”

他說著抹一把眼淚:“我們四川不容易哪,前兩年汶川地震,這些日子雅安又地震,你說我們做錯啥子了喲?我看到那個災區我心裏頭那個難過,我就想到我家裏頭人,現在想起來那我就是個腳腳,我看到老鄉親這個樣子,我不想他們跟我一樣,我就捐款哪,但我一窮道士麼得本事,也莫得錢,我就隻好像個寶氣傻看,啥子做不了!我恨哪!”

老爺子說著哭的昏天黑地的:“你說我要是有點錢捐給鄉親,我那個心裏要好受多少?!”

我們大家聽了都哭的不像樣子,老爺子曲子也拉完了,劉二宇就帶頭就把錢包給了道長,連黃符都把兜裏賣符那倆零錢掏了出來,小龍人一邊哭一邊跟著掏出幾張零票子:“你先拿去吧,我們靈獸不用軟妹幣,就這麼點湊合湊合吧,為了雅安同胞,這個全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