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有修複靈魂的辦法了?”鳴人強自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故作平靜地問。
“修複靈魂?”綱手微訝了下,挑了挑眉毛,解釋道,“這還遠遠夠不上吧。大蛇丸隻是雙手的部分出了點問題而已。這種情況,要想解決倒也不是特別的麻煩。雖然被屍鬼封盡封印的部分是不可能取回來了,但他的主體靈魂並未受損……嘖!跟你說這些你也聽不懂……小鬼,你問這個幹嘛?”
“啊,我隻是有點好奇,人的靈魂,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竟然也是可以修複的嗎?”
“也許有人能辦到吧……”
聽到綱手這麼說,鳴人就已經明白了。不過,他還是不死心的問了句,“這麼說來,你不能嗎?”
“至少現在還不能。”
“唔……沒辦法了啊。”鳴人沉吟了會兒,自語一句,忽然扭頭看向了一旁的自來也,“送我去妙木山吧!自來也!”
“什麼?”自來也完全懵住了,他不知道鳴人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提出這個要求來。
“我說,送我去妙木山吧。”鳴人再次重複了一遍,既然綱手這兒是沒可能解決他的問題的了,那還是把希望放在那隻有預知能力的老蛤蟆身上吧。
“鳴人,你怎麼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綱手大概已經決定要答應大蛇丸提出的條件了吧。你把我送去妙木山後,也好一心勸她。再說,我們來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找到綱手後,你就送我去妙木山。”鳴人說完,坦然的看著自來也,見他不發話,撇了撇嘴又繼續道,“好吧,我真的是已經受夠了,有些事情還是跟你坦白吧。”
“你想說什麼?”光從鳴人突然變認真的眼神中,自來也也能感覺出,他之後要說的話大概非同小可了。當下不由微微一愣,再次重複道,“你想坦白什麼?”
“我剛剛提到過吧,那家夥,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她消失了呢……但事實上,並不是這樣呢。你如果想知道真相,就送我去妙木山吧。我想見那隻大蛤蟆仙人,我有些事情想請它幫忙確認。那之後,我會告訴你那家夥的事情。”鳴人一口氣說到這兒,臉上忽然出現一抹有些無奈的笑容,“至於綱手,大蛇丸給了她一周的時間考慮,我們在這之前趕回來阻止她就行了。”
鳴人原本並不想直接告訴自來也這個消息的。但是現在,他不說不行了!他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耗費在無謂的等待上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這幾天總覺得有什麼人在暗中窺探著他。盡管他並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但那家夥的身上,似乎帶著一種令他十分熟悉的感覺——而就是因為這感覺,他才更加感受到了時間的緊迫感。
“一周的時間?”自來也蹙眉低喃一聲,轉眼望向了綱手。
即便自來也和綱手多年未見,但他們畢竟是相處了近有二十年的同伴。哪怕綱手的情緒克製的很好,他還是察覺到了她的驚訝。
“綱手!”自來也深吸了口氣,緩緩的問道,“鳴人說的……都是真的吧?”
“……”綱手並沒有回答,她沉默了。也或者,她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吧。
在鳴人說出那個期限時,綱手的心就猛地一跳。她很清楚,用不了多久,自來也就會從鳴人那兒知道一切,包括大蛇丸開出的交易條件!
在那一瞬間,綱手心中最先想到的,並不是她自己會怎樣。因為她完全可以想象的出,知曉了一切的自來也,會如何如何的阻止她。
綱手心中最先想到的,是她大概再也沒辦法,再見到那兩個她最愛的人了……
看著綱手這副模樣,自來也更加肯定鳴人透露的消息了。他的眼中轉過一抹難以描繪的憂傷,語氣裏染上了幾分淡淡的蒼涼,“盡管我不知道,大蛇丸那家夥他到底開出了什麼樣的條件……但是,綱手啊,你還是不要太急於下決定的好。還有,曆代的火影們,都立誌於保護村子和村民,平定亂世,使村子繁盛,並為這個夢想拚上性命……事實上這一點,你也能體會得到吧?綱手!若是你真想背叛木葉的話,你知道的,我會要了你的命!”
自來也的最後一句話,字音咬得很重。但盡管如此,綱手還是很從容的端起桌上的酒杯飲了一口,之後才漫不經心的回道,“那已經不關我的事了!”
“……漠視同伴生死的人就隻是殺人工具。你不該是那樣的人,我了解你。以前的你,可是比誰都在乎村裏的人!就是那時候你也……”
“夠了!自來也!”可能是意識到自來也接下來要提起的,是她並不想回憶的部分。綱手猛地抬高了聲音,手中的酒杯重重的落下,磕在桌麵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與此同時,她的聲音越發得顯得刻薄了,“我的事根本不需要你來管!比起這個,你難道不先關心關心你新收的小徒弟嗎?他怎麼會知道我和大蛇丸的交易呢?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