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山半腰,一個和聶念很像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座流淌著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椅子上,看著麵前的九個人,其中一個是和聶念過了十八年多的殷安平。
其他八個人就是和殷安平齊名的九侍從。八個男子一個女子。
“安平”椅子上的男人淡淡的說了兩個字。“也就是說我的兒子現在還沒有死?”
跪在地上的殷安平抽搐著身體,恐慌的說道。“先生,我有罪,但張壽老賊和流光閣的出動了,要不是老三出現了,我也應該去見聶夫人了。”
椅子上的男人看了看,黑白眼仁裏麵突然開始旋轉,嘴角揚起一絲看不懂的微笑。
“啊,先生,我錯了,我錯…了”殷安平突然使勁磕頭,額頭流出了鮮血。其他八個人不敢說話,都冒著冷汗看著最右邊的殷安平。
在殷安平快要昏倒的時候,男人的眸子恢複了正常,男子走下座位,身上流淌著黑霧,而且是一個循環沒有消散。伸出那白皙的右手,按在殷安平的頭顱上,散發出綠氣,但是比殷安平的萬木逢春更加純淨,殷安平的頭顱瞬間恢複了,而且也不再感受到任何一點痛苦。
“我唐峰,三界那群狂徒都殺不死我,五百大能所謂的封印如今也奈何不了我,沒有人能夠違反我的意誌,違反我的任務。”唐峰的黑霧散去,一襲白袍站在了九個人的麵前。
“閆如明,你是他們的大哥,在一起也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應該要教會他們怎麼辦事才會讓我開心”
“聶念我的兒子,也是我們未來的方向,天壇的祭祀還有十八年就開啟了,三界我都呆膩了,你們也膩了吧。”
“我無法離開聖山,所以你們要幫助我完成我的任務。你們要知道,你們隻要還有一絲魂魄,我就可以把你們重新複活。”
“你們是我的嫡係戰將,我把《天地人神鬼》都給了你們,你們應該明白我的苦心。”
九個人都恭敬的低著頭,姿勢一動不動,唐峰手中散發出九色的光一種色飛入了一個人的身上。火焰,寒冰,草木,黑暗,光明,智慧,清泉,岩石,毒素九種力量漸漸的化作了各種妖獸。
在唐峰的身後也突然出現了一具巨大的妖獸,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模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唐峰突然笑了起來,聲音傳遍了整座山,山中很多密洞中間的人都走了出來,一個一個往山中最平坦最寬闊的一塊地彙集。
一座神秘的地牢內,亡魂都開始哭泣。
整個山的高空中開始從四周抽離血液,彙聚在唐峰正前方不遠處,形成一座巨大的祭壇,祭壇形成到一半,血液便不再輸送更多,祭壇中的血液卻在不斷流動,而且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每個人身體內的血液也都變得越來越快,似乎都要穿破人體飛出去。
而在這座山的外麵,是一片虛無,虛無中,有一抹詭異的微笑高高的懸掛著。
而在人界之外的天界門前,金烏發出一聲鳴叫。聲音如杜鵑啼血般悲涼。
在冥界連往人界的河流,突然翻滾起來,不斷的湧出人界的山崖旁,似乎河水要發生海嘯,重新淹上山穀……
聶念此時頂著巨大的太陽在一片沒有水源的草地上和房月快速的奔跑著。
要不是沒有撞到邊界壁壘,聶念都要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到了北原。房月也不斷流下香汗,身上的衣服早已經不知道換了第多少套,聶念每次眼巴巴看著房月從虛空結界中撈出衣服,都想看看有沒有男人穿的衣服。聶念看了幾次就打消了念頭,索性就脫掉上衣在荒無人煙的草原上奔跑著,房月最開始十分抵觸,後來想到確實沒有辦法,就任由聶念隨便怎麼穿,隻要不脫褲子,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