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這裏就是自己的臨時據點了?
輕輕攥起拳頭,簡樂推門走了出去。
遠處,中年男子一臉驚詫地望著從木屋裏走出來的簡樂。“你...你是人還是鬼?”
“我?”簡樂笑了笑,“我當然是鬼,是來找你複仇的鬼。”一步一步地走向中年男子,簡樂有種貓捉耗子的遊戲感。
寒冬的天氣,中年男子身體發顫,腳步踉蹌地向後退去,“我管你是人是鬼!”中年男子抓住身邊一個大漢,“你!給我上!”
簡樂認識這個大漢,之前在牧星湖的橋前攔住自己的正是他,這人膀寬腰圓,雙臂粗壯,全身充滿了爆炸般的肌肉,看樣子練過幾天,手上有些真功夫。
大漢氣勢洶洶地奔向簡樂,一拳襲來,周圍空氣隱隱生風,碗口大的拳頭不留情麵地砸向簡樂的麵門。
簡樂輕輕伸出左手,宛如捏住嬰孩的臂膀,將大漢的手死死抓住,定在空中紋絲不動。大漢緊咬著牙關,臉上橫肉猙獰,另一個拳頭狠狠朝著胸口打去。簡樂微微一笑,在拳頭離自己還有三寸時,猛地一拳擊在大漢腹部,巨大的力道瞬間傳遍全身,大漢整個身體像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
解決了擋在自己麵前的路障,簡樂繼續微笑著朝中年男子走去。“怎麼?不是想送我去醫院躺著麼,我就在這裏站著呢!”
中年男子麵色大變,喃喃道“這不可能,怎麼可能?”同時眼神掃向四周,幾個壯漢麵有懼色。
“快給我去宰了這個小子!”中年男子大喝道。
還沒待他們做出反應,簡樂便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這幾個壯漢麵前,隻一眨眼的功夫,這些人便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
“小武,快幫我攔住他。”聲音還在原地,中年男子早已在原地消失不見。
“你,站在原地不要動!”簡樂留下一句話,隨即整個人如同一道旋風般追向中年男子,隻剩下灰衣少年呆呆地站著,雙腿僵硬。
“往哪跑啊?”簡樂笑著一把抓住中年男子的脖頸,微微用力,男子的身體便狠狠地摔倒在地上,緊接著,一記拳頭襲向他的麵門,伴隨著尖銳的厲風,卻在距離鼻尖半寸的地方硬生生止住了。
此時,中年男子的臉上早已布滿汗水,鬥大的汗珠一粒粒順著脖頸落在他的棉襖上。“小...小兄弟?!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今日我孔老九算是招子沒放亮,惹到您老,有什麼道道兒,您劃出來便是。”
簡樂的心裏此刻糾結異常,這些人是偷非搶,即使定罪不過幾天便放出來了,難道在這裏把他揍一頓?簡樂怕一不小心把他打死了,如今的他對於力量掌控得還很不熟練。
孔老九此時也在偷瞄簡樂的神色,正當簡樂臉上陰晴不定,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警車的警鈴聲音傳了過來。
一輛警車悠悠駛來,三個穿著製服的警察從車上走下來,兩男一女,為首的警察皮膚白皙,鷹鉤鼻,瘦削的臉龐,眼神十分銳利。向前走了兩步,白麵男掃視四周,看著地上躺得橫七豎八的人,皺了皺眉頭。
“這些都是你幹的?”白麵男盯著簡樂問道。
“這些人都是他的同夥...”
“我問是不是你幹的!”白麵男突然喝道,突如其來的吼聲震飛了周圍樹上過冬的雀兒。
簡樂微微一怔,上下打量了眼白麵男,半晌,沉聲道:“沒錯,他們是我打的。”
這時女警察過來向白麵男彙報道:“總共八個人,除了一個少年,其餘全部陷入昏迷狀態,具體情況需要做進一步檢查。”
白麵男來回踱了踱腳步,大手一揮,說道“將他們全部銬起來,帶回局裏。”
“全部?”女警察指了指簡樂。
“他也一起銬上!”
“憑什麼銬我?我犯了什麼罪?”簡樂問道。
白麵男眯起眼睛,嘴角微微翹起,“我現在懷疑你犯有故意傷害罪,以故意傷害他人的罪名將你逮捕。”
“他們是小偷!而且是他們先動的手!”簡樂強忍著怒氣說道。“你見過被識破還敢動手的小偷麼?還是說你有人證可以證明你的清白?我覺得此事蹊蹺甚多,還是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後麵的男警察將手銬遞了過來,簡樂轉身正好看見孔老九正一臉笑意地望著自己,頓時明了七八分,心中冷笑,也不再多語。
戴著手銬,簡樂像是一個犯人一樣被白麵男粗暴地塞進警車。
之前被驚走的燕雀一隻接一隻飛了回來,躲在牧星湖畔的樹上嘰嘰喳喳地叫喚,幾隻膽子大的鳥兒竄出樹林,在警車的上空不停盤旋著。今天,注定是個多事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