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爺,主子喝過藥,吃過些粥了。”林白輕聲解說著。
“要多吃些,我再去做點。”唯青恨不能一下子把霖若振給喂好了。
“家爺,您還是陪在這裏吧。”這才醒能吃那麼多?林白望了下歡喜過頭的唯青,扔下了話自己悄悄地退了下去。
“若振,你閉上眼好好歇著。”坐上床頭,輕輕抱住了若振。
“是。”安心地靠在唯青懷裏,從來沒有過的溫暖湧上了心頭,霖若振閉上的眼簾。
唯青隻是緊緊地抱住了懷裏的人,沒有再說話。
霖若振的傷慢慢地在恢複,紀峰依舊整日來往於宮廷,開始為紀宇的娶伺做起了準備。唯青得知,自然忍不住幫著出注意,紀峰幹脆就將這些瑣事全交給了唯青。
李樂培養了幾個得力助手,餐館的事幾乎不要唯青操心,隨著百姓生活漸漸的安定,盈利也日夜增長,唯青準備著紀宇的婚事,暗暗收購著土地,開始著手設計,讓李樂設法在京城郊外開起了分店,采用了一批乞丐。
“唯青,紀宇的婚事何時可以辦了?”紀峰輕聲問到。
“你~你不是親手替紀宇辦的嗎?”為了紀宇小煙,也想讓紀峰減輕些操勞,唯青樂意操辦,見紀峰問,卻故意不說。
“你辦不就是我做嗎?”紀峰得意不已,靠在唯青身上無賴了起來。
“我~是因為紀宇,小煙,不是為你。”戳了下紀峰的額頭。
“嗬嗬,一樣的,一樣的。”紀峰撫著自己的額頭,傻傻地笑著∶“唯青啊,什麼時候辦?”
“下周。”
“什麼?”紀峰愣住了,自己可別把時間給安排了。
“你隻要出席主婚就可以了。”看紀峰還呆著,唯青微微笑道∶“籃一早替你給安排進去了。”
“你嚇我啊。”紀峰咬牙切齒∶“好個籃一,竟然敢瞞著本王。”
“還怪別人。”唯青一把將紀峰按在床上,自己伏了上去∶“我都看見過幾次籃一找你請示,你連話都不讓他說就趕他下去。還虧籃一能忍。”
“不是啊,我~我是焦頭爛額在火氣上嘛。”紀峰感到自己在自討苦吃,趕緊討好∶“小妻伺候夫主。”
“貧嘴。”撕開紀峰的衣服,目光狠狠地注視著紀峰,看得紀峰身上發寒,額頭冒汗∶“我認錯就是嘛。”
“今晚讓夫主好好罰罰你。”唯青得意得笑了。
“好。”紀峰環手抱住唯青∶“小妻等夫主懲罰。”
滾入床裏,嘻笑親吻,纏綿不盡,知道月上篙頭,疲倦的二人才相偎著進入夢鄉。
紀宇的婚宴簡捷而不失隆重,紀峰親自為二人主婚,除了籃啟新忙於陸州之事無法趕回,籃室家族幾乎全部出席了婚禮。
唯青攜著恢複不久的若振來到了宴會廳裏。霖若振尷尬著自己的身份,卻不敢違了唯青,隻得坐在了事先安排好的位置,默默地垂著頭。
由於煙奴已經沒有了親人,一直住在宮裏,便省去了迎親儀式,由紀宇直接相陪出進入了大廳。
紀宇秀氣端莊,煙奴美豔絕色,新人的出現讓所有的大臣目瞪口呆,連籃浩明都似乎不認識自己的兒子。
儀式一步步的進行,紀宇陪著煙奴為來客一一敬茶,移到了唯青麵前,唯青舍不得為難二人,趕緊接了茶。
卻發現煙奴的目光恨恨地瞪著霖若振,心裏一寒。忙想解圍。隻見霖若振緩緩站起,深深的一個拱手∶“恭喜二位百年之好。
能出席婚宴坐在席上的都是家主的客人,沒有客人會在內伺敬茶之時反而行禮,所有來客目光都集中了過來。紀宇微微吃驚地望著霖若振,唯青也盯著霖若振,沒有言語。
這個害了自己全家,折磨了自己六年的人,恨,還是恨,煙奴臉色慘白,仇視地目光緊緊地盯著霖若振。從今天起自己有了相愛的人,有了親人,不想讓紀宇難堪,久久地,煙奴深深息了口氣,緩緩地跪了下去,雙手顫抖地捧起了茶。
“對不起。”霖若振望著眼前的煙奴,雙手接過茶,輕輕地說道。
沒有想到這個凶殘冷酷的人會向自己道歉,跪著的煙奴猛地抬頭,目光又一次瞪向霖若振,終於默默地在紀宇陪同下向前移去。
雖然一個道歉遠不能消除仇恨,但在這個場合,在眾多大臣的麵前,能坦然認錯,唯青微微安下了心,伸手拉住了霖若振,用力握了下。
宴席上的菜單是唯青合著宮廷廚師費盡心思試做成的新樣,讓籃浩明和大臣們又一次驚歎不已,讚口不絕。
唯青趁勢大力宣傳自己的餐館,紀峰眯眼聽著,仿佛看見大臣們這手接過月俸,那手奉送到唯青手裏,嘴裏不由自主的大喝一聲∶“好!”讓大臣們聽地目瞪口呆,不知道王上在叫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