檬七被推得後退幾步,被護士扶住了,護士忍不住幫她說了一句話“她是孕婦不能推她的。”
蔣夫人狠瞪了她一眼,檬七輕輕拍了拍護士的手背示意自己沒事。確實是他照看不利,若是早點發現也不至於會這麼嚴重。
“病房裏說什麼死!”蔣勳忍不住說了一句,微微擰眉看著蔣琛,心底閃過一抹痛楚。若是當年那個孩子也或者,如今也這麼大了……
“不行,體溫沒有回轉,這樣下去壞把病人燒壞。拿酒精過來,在病人的後頸、手心虎口處還有腋下,腿彎處都擦一遍,幹了再擦。”
得用物理方法降溫了,檬七一聽就自己上手了,她剛才是太急了沒想到,以前她自己發燒都舍不得去醫院的,那一陣子都是酒精陪她度過最艱難的日子。所以此時也是得心應手,就連護士都自歎不如。
“你不會就讓醫生來,自己添什麼亂!”蔣夫人就怕檬七不會去添亂,忍不住說道。
“蔣夫人她做得很好的,沒錯。”或許醫生也覺得蔣夫人太過囉嗦了,忍不住說了一句。病房裏最重要的還是安靜,她總是在哪裏說也是會影響的。
蔣勳看了蔣夫人一眼,眼底有點冷,蔣夫人就不敢再說話了。醫生自己弄完手上的工作,隻道:“就護士個她留下吧,你們先出去,人太多在裏麵會影響空氣流通。”
不多時兩人就出去了,檬七在病房裏擦了一遍酒精後,又去洗手間打了一盆水,護士見了忙過去幫忙。檬七搖頭,這點事情她還是可以做的。沾了水的毛巾微微擰幹,就放到他額頭上去,因為他的趴著睡的,所以檬七得扶著毛巾。
見他手上的酒精幹了,又想去擦,護士見了就去幫忙。看著蔣琛背上一條條的傷痕,檬七心底也痛得慌。到底是他平時給她的印象總是太堅強了,所以他說沒事她就相信了,自己怎麼能這麼大意呢?
心裏自責的同時也不忘換水重新覆上,在經過十幾分鍾的忙碌後,蔣琛的臉色才慢慢好轉,紅潮開始褪去了。護士又給他測量了一次,雖然還是有點燒,可是已經不是高燒了,照這樣下去情況會慢慢好轉的。
病房外,蔣勳站了一會就準備下去了。蔣夫人看到他動立馬就謹慎了,忙攔住他道:“你幹什麼去?蔣琛都還沒好,你要去哪裏?”
蔣勳有些不悅,他要去哪裏用得著告訴她麼?“讓開。”
蔣夫人心裏不高興了,“蔣勳你不能這麼無情,不管怎麼說蔣琛終歸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一點感情都沒有?”
就算不在乎她,也該在乎他的孩子吧?可是他如今的表現,真是不像一個父親該有的模樣!蔣夫人心裏恨極,活著的時候她鬥不過,如今她連一個死人都鬥不過嗎?
蔣勳眼睛危險的眯起了“孩子?這個孩子是怎麼得來的你比我清楚!”
若不是蔣琛的出現,他又何至於失去摯愛?如今不恨就夠了,又怎麼能去愛?
蔣夫人緩緩閉上眼,“你果然還在記仇,可是我有什麼錯?當年明明是我先喜歡上你的!我追求自己喜歡的人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