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鬱似乎嫌不夠亂似的,接著開口,“恩,你主動要求的。”
雖然是她主動要求的沒錯,可秦鬱這話,言是怎麼聽都覺得味道不對勁兒,仰頭瞪著秦鬱,“本來就是應該我跟著這案子的。”
“我知道,所以我這不答應了嗎?”秦鬱搭在言是腰上的手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言是一下就懂了,現在她就是一擋槍的盾牌,秦鬱估計早看見了顏兮,就等著她出現好拿自己讓顏兮死心呢!
明白這一點,言是真是想掐死秦鬱的心都有了,黑亮的眼死死的瞪著秦鬱,心裏又是愉悅又是失落,可瞪了沒幾秒,言是就敗下陣來,她知道秦鬱長得好看,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他。
和唐修的妖嬈漂亮不同,秦鬱的容貌屬於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那種清俊,古代裏說的芝蘭玉樹的人兒,這麼近距離的對視,再多看一秒,言是的心髒都要從心口跳出來了。
心口仿佛喘不過來氣,但言是卻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為什麼這七年來,她始終不願意和謝文彥走到最後一步,她感激謝文彥的不離不棄和照顧,但隻是感激,她不愛他,她對謝文彥的感覺,似乎還沒有對秦鬱來得強烈。
短短對視的幾秒,那份從心底蔓延的悸動,傳遞到了每個細胞,每個細胞,每個分子,都在叫囂著說:言是,你對秦鬱心動了。
瞥見言是的耳朵逐漸變成嫣紅,秦鬱如畫的眉目被笑意淡淡暈染,看在顏兮的眼中更如針刺一般,淒涼的笑了下,換上冰冷的麵容,篤定的走到秦鬱麵前,壓低的聲音有一點嬌柔的嘶啞,“師兄,阿言的忌日快到了,曉涵和容容說好了,最近也該到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吧。”
秦鬱的眼眸霎時陰沉一片,箍得言是疼得低聲叫出來,秦鬱忙鬆開手,自責的低頭,大掌覆蓋在言是的腰上來回揉動,輕聲問,“好點沒有,是我沒注意,抱歉。”
一低頭就看見秦鬱回來動的手,言是嫩白的小臉一下就紅了徹底,美色當前,再繼續下去,言是怕自己會流鼻血了,結結巴巴的從秦鬱懷裏掙紮出來,“教授,我……我沒事兒,真的!那個,既然顏小姐找你有事,我就不打擾了,行李箱給我吧,我自己拿上去就可以了,教授再見。”
說完,言是紅著臉匆匆的逃離現場,等電梯門關上,妍麗的臉才出現一抹酸澀,謝文彥等待她七年,她不曾動心,待她知道自己心動時,可心動的對象心裏裝的全是他死去的女友,顏兮有一句話說的沒錯,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
溫姒言雖然沒了,但卻牢牢的占據了秦鬱的心。
言是盯著電梯鏡子裏的女孩子做鬼臉,感慨萬千,命運總是驚人的相似啊!這就叫報應!
言是一走,顏兮忍不住低聲哭出來,梨花帶雨的模樣,有哪一個男人舍得不憐惜?
顏兮傷心的望著麵無表情的秦鬱,她一直知道,從上大學那會兒起,她就聽說了秦鬱的種種傳說,他是榮譽的寵兒,天生帶著耀眼的光環,也像溫姒言說過的,秦鬱,隻能遠觀不可褻玩,不是他們爾等凡人可以沾染得。
可她是B市最有權力顏元昌顏書記的女兒,她是可以配得上秦鬱的明珠。溫姒言在的時候,秦鬱喜歡她,顏兮不爭,可溫姒言已經死了七年了,既然溫姒言能站在秦鬱的身邊,為什麼她不能?
顏兮不甘心,她隻是想爭取一下,她這樣努力的喜歡,她隻希望秦鬱可以回頭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