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上到中學的課本啊,作業本啊,再加上訂購的一大撂資料等等,都多得不得了。再看看桌櫃子裏倒出去的鉛筆,原珠筆,鋼筆,尺子,甚至還有摔下去已經破掉的墨水瓶。我隻有選擇蹲下一樣一樣地把它們再撿回來,任憑淚水在眼睛裏打轉,最終還是讓它流進了心裏。我不能認輸!
“嗬嗬,對不起啊!剛剛真的不是有意的。”剛平複好心情,聽了半節課就又下課了。陳政再一次出現在了我前麵的位置。
我真的搞不懂,我前麵的那位同學,為什麼一下課他就在位置上坐不住?每次陳政來都可以坐在我的前麵,麵對我。
“真的真的真的非常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見我沒有說話,以為是我沒有聽到罷,再一次說道。
“你到底煩不煩!不是有意的?你是故意的。”鼻子酸酸的,眼眶開始發熱。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憑什麼這樣對我?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隻是你說話真的讓我生氣了。現在我向你道歉,我再怎麼生氣也不該把你的書弄得遍地都是。其實聽到書本‘嘩啦’落地的聲音,我就已經後悔了,但是我麵子問題嘛,沒有幫你撿起來。”
“夠了!你可以走了。”我打斷了他的道歉。我壓根兒就接受不了他的道歉。
“我真的後悔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他把下巴放在我的課桌上,讓本來就因為堆了大撂書的課桌,顯得擁擠的桌麵,更加堵得發慌。
“原諒?你需要我的原諒嗎?”要我原諒?真的是笑得要死,哪一次我有原諒他?每一次我都沒有原諒他,隻是他照樣會出現。而且他的出現,隻會讓我再一次倒黴。
“當然需要了。你不原諒我的話,我的心裏會很難過的。你不原諒我的話,我會睡不著的。你不原諒我的話,我連吃飯都吃不下的。”
“請把你的豬腦袋起開!”班裏的人比較多,課桌挨課桌的,人挨著人的。他這樣子把下巴往我的課桌上一放,倒不自覺拉進了不少的距離。
“說話不要那麼難聽嘛!我起開就是。”他依依不舍地讓自己的下巴離開我的桌麵,臉上再次蕩起笑意。
“你真的可以走了。我這裏不歡迎你。”這人真的欠揍得到不行,我罵他腦袋是豬腦袋,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離上課還有一會兒,不急。”
“你不急,我急行不行?快點走。”一雙眼睛眨都眨不下地盯得我全身發毛。
“你急啊?那你是去洗手間啊!我就在這等你回來。”語氣有條不紊的。
“有病!”我真的服了這種人,臉皮應該也城牆轉角還要厚。
“我就是有病!怎麼樣?相思病。”這次不是將下巴放在我的課桌上,而改用手臂支起整個下巴,瞅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