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
“不是。”
“那是什麼？”
“警察在問我到底是誰告訴我消息的，他們說告密的人有危險。”
“什麼危險？”
“東南亞的地下賭莊好像突然輸了很多錢，他們發下了必殺令，要做掉那個令他們輸錢的人，我叫你來是想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那個地方的，你是不是參與賭博了？”
“他們真的想殺我？”姬曌笑道。
“真的是你啊？”李誠驚訝地看著他說：“哎喲，你怎麼竟惹事呢？”
“他們做警察的，不能把那些東南亞的賭莊鏟除了嗎？鏟除了那些賭莊，我不就安全了嗎？”姬曌笑道。
“你還真是天真，那些可都是跨國犯罪集團，警察會為了你一個人去掃蕩整個黑社會嗎？”
姬曌嘻嘻笑道：“那等我以後做警察來掃蕩好了。”
李誠看了他一眼：“你想做警察嗎？”
“不知道。”
“不知道？你都上高中了，還不知道自己將來想做什麼？”
“我想做武林高手。”
李誠話都沒回，隻是‘嗤’的笑了一聲。
“不過好像也做不成，有一個人比我還厲害。哎，長大了想做什麼？師兄，你說我能做什麼？”
“你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我又不像你是世家子弟出身，要走的路家裏都為你安排好了。”
“我看你啥事不做最好，對這個社會最有貢獻。”
“啥事不做那不餓死啊？”
“找個有錢女孩子做個倒插門女婿也不錯的。”
“我隻要姒博。”
李誠愣了一下，看向姬曌，看他說得這麼輕易又堅定，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師兄，我有點餓了，我來的時候還沒有吃飯呢。”
李誠看看表收拾好書本道：“好吧，一起走。”
二人走出辦公室，進入電梯。李誠想了又想還是問出了聲：“姬曌，你，你為什麼會喜歡男人？”
“誰說我喜歡男人，你這樣的，我就不喜歡。”
“難道你是把姒博當女孩子？”
“姒博明明是男孩子，我怎麼會把他當成女孩子，師兄說話也是沒譜的。”
李誠嘴張大著，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姬曌看了他一眼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看我跟你有什麼不一樣嗎？不都是一個鼻子兩個耳朵。生物學裏還有雌雄同體的動物呢，你就把我當成一個喜歡同性的生物來看不就行了嗎？這個世界上，總有與眾不同的小眾，是不是？”
李誠想了想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說你這是天生的？”
“就當是這樣吧。”
“真的沒有其他原因？”李誠追問。
“你還真是當法醫的料，這麼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如果一定要說什麼原因，我想可能是因為姒博太漂亮了，終於符合了我的理想。”
“什麼意思？”
“我父母很漂亮，真正是天下少有的絕色傾城。從小我就想，我一定要找一個像他們這樣漂亮的人，那怕是男孩子也無所謂了。”
李誠盯著姬曌看了好久，一言不發。
“師兄，你幹嗎啊？”
李誠歎息一聲笑道：“一個人長得太好，原來也不是好事。普通人都看不上啊。走吧，走吧，你的思想也夠奇特的，說不定還真是一塊做刑警的好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