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曌低下頭不敢看他的臉,聲音低低的:“姒博,不要走。”
姒博卻不理他,拿了背包就向門口走去。姬曌撲過來緊緊的抱住姒博的腿:“姒博,不要走!”
“放開!”
姬曌卻不再說話,隻是更緊的抱住姒博的腿,更緊,更緊的抱著,絕不,絕不放手。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這一次,姒博終於先開了口:“什麼樣的打拳需要綁住手腕腳腕?我最恨別人騙我,隻要有了欺騙,就再沒有任何忠誠可言。我不會和這樣的人在一起,那怕隻是做同學。”
“姒博?”姬曌聽著這話,真是心驚膽顫,該如何選擇?是繼續欺騙還是坦白?
姒博突然狠力的抽腳。
“不要走,姒博,不要走,我告訴你,我都告訴你。”姬曌流下眼淚仰望著姒博哀求著:“姒博,你是我的依靠,你是我的太陽神,你真的,真的不能離開我,你要是走,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姒博,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本來,那天我是要去機場的,可是,可是那個出租車司機卻把我出賣了,不,或許他根本就是一直在那等著我的人,他把我拉到另一個地方,那個人,那個人,我曾經在那些同性戀酒吧碰到過,那個人說我戲弄他,說我戲弄他,姒博,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姒博聽著姬曌的訴說,那心一下子像跌進了冰窟。他隱隱約約感覺得出,姬曌的遭遇似乎是因為他而遭受的。是因為要替他找出殺舅舅凶手而去的同性戀酒吧嗎?是因為這樣所以受到了那樣的折磨?內疚感更深了,姒博蹲了下來,輕撫著姬曌的手腕,過了好一會才說:“我帶你走。”
“帶我走?去哪裏?”
“去哪裏都可以,美國,加拿大,歐洲都可以。”
“姒博?”
“起來,跟我走。”
姒博帶著姬曌走了,帶著他去了歐洲,去了巴西,阿根廷,還帶著他去糖果盒球場看了阿根廷河床隊與博卡隊的足球大戰。
姬曌的笑容好燦爛,宛若太陽。姬曌的笑容好天真,宛若清月。
但暑假始終要過去的,新的學年要開始了,姒博替姬曌向聖榮中學辦了暫時休學的手續,帶著他前往美國,白天讓姬曌在語言學校學習英語,晚上回來由他親自教他中學的課堂知識。雖然如此的親密,但是他們並沒有住在一起,姒博堅持每天晚上回學校的宿舍睡覺,從不在他為姬曌租的五星級酒店過夜。當然有的時候他也會帶姬曌出去玩。美國不比自己的祖國,有的時候,會碰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比如說兩個人走在路上,突然會被一個白人跑過來,無聲的就打一拳在身上。那個時候,姬曌和姒博能追九條街把那個白人追到狠揍一頓。
又比如說有時候姬曌會硬拉著姒博去逛夜街,會有白人,黑人一起圍過來,向他們豎中指,通常姬曌都會二話不說大打出手,姬曌都開打了,姒博也不能眼看著他被打啊,也開打。對於姬曌來說,這些打架的事情是司空見慣,不過是從國內轉移到國外而已。但是對於姒博來說,卻是從來沒有過的行為,十幾年的謙謙君子金身,就這樣被姬曌打破了。寒假又來了,兩人回國過年,姬曌走得很開心,很幸福。姒博呢,很愜然。
回家吃完飯,洗完澡,父親少有的將姒博叫到了自己的書房,說有話跟他說。
“這個學期過得很充實吧?”父親說。
“是的,爸爸。”
“那個孩子,你對他是愛還是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