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直視李成，“二伯，我不走。”
李成怒道：“你留下來幹什麼，聽話，回去。”
就在此時馬家三兄弟也注意到李言李成二人，馬天狗皺著眉頭問道：“你們兩個幹什麼的？”
李成瞪了眼李言，輕聲說道：“回去。”
李言搖搖頭，“我不回，二伯，我帶了長槍，我跟阿翁習武六年，我不怕他們。”
李成欣慰一笑，“好養的，不愧是我們李家的種，不過你還是要回去。”
“不回。”李言堅持道。
“回去。”
“不回。”
李成皺眉怒視李言，李言毫不畏懼的回視李成，片刻，李成輕聲說道：“等會兒小心點。”
話落，李成轉向馬家兄弟，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馬老六，你他娘的找死啊，偷我六叔的牛。”
馬老六嚇了一跳，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不敢看李成，低著頭疑惑的問道：“是你六叔的牛？”
“混賬，難道老子還騙你。”
李成說著就上前牽牛，馬老六做賊心虛，低聲說道：“我隻是幫幫……給它喂草。”
李成冷笑，“你做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
李成牽著牛就要往回走，路邊突然竄出兩個人攔在李成前麵，正是馬天狗和馬大強。
馬天狗不陰不陽的說道：“你說這牛是你六叔的，誰能給你作證，我還說這牛是我家的呢。”
馬大強附和道：“就是，你算老幾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李成怒道：“你們兩個什麼意思？”
馬天狗笑道：“你走吧，我們也不為難你，牛得留下。”
“去你媽的。”
李成說著話，舉起了鋤頭，銅眼圓睜，“搶到我家來了！看老子不砸死你們。”
馬天狗和馬大強相視一笑，馬大強嬉皮笑臉的把自己的瘌痢頭湊了上去，“打啊，哥的頭正癢著呢？打啊！哥好久沒給人打了。”
馬大強湊得越來越近，他說話聲音越來越大，“打啊！你他娘的打了，大不了一死，你打啊！你有種打啊！”
李成吞了口唾沫，一時反是有些猶豫，畢竟一鋤頭下去，說不定會把人打成重傷，到時候自己與馬家就真結死仇了，隻是餘光瞥見站在一邊的李言，李成頓時怒了，心中想道，“大山看著呢，我他娘的認慫了，以後大山學我那不丟祖宗臉。”
心中憤怒，李成大喊一聲，“他娘的，砸死你。”
李成說著話，一鋤頭往馬大強身上砸去。
馬大強心中一驚，他也害怕受傷，下意識的想退，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想到自己還有其他的路子，眼中凶光一閃，一矮身，彎著腰抱向李成。
李成鋤頭掄大了，中門大開，讓馬大強抱住腰部，朝後摔去。
給馬大強抱住了，鋤頭也就沒用了，李成將鋤頭一丟，與馬大強廝打起來，同時喊道：“大山，你先回去，找你爹來。”
馬天狗瞥了眼李言，便轉開了頭，他直接將牛牽在手上，“老二，看看你這熊樣，我們把牛賣了，他們沒證據，怕個球啊！難道姓李的還敢來蘭山寨嘚瑟？”
“好好看著牛，回頭得了銀子，我們去紅花巷找幾個老娘們好好爽爽。”
紅花巷是虔州城一個非常低級的服務區域，裏麵的女人都是中年大媽，優點就是便宜，五十文就可以來一次。
一聽到紅花巷，馬老六立即來了精神，他沒有去看牛，而是朝著馬大強和李成走去，“誰說我怕了，看我幫老三揍死這孫子。”
李言擔憂的望著李成，現在馬老六即將加入戰團，二對一，李成是打不過的。
李言心中早有決斷，他選擇留下來，就已經預料到可能會發生衝突，現在馬老六要與馬大強圍毆李成，李言自是不答應，他提著長槍便走了過去。
馬老六注意到李言，掃了眼李言的長槍，不屑一笑，“小孩，滾開。”
李言沒有回話，而是一槍刺出，直刺馬老六心口。
馬老六嚇了一跳，他看清楚了，槍刃是鐵打的，磨得很鋒利，就算是天暗了依舊閃閃發光，給刺中了肯定得受傷。
“這小屁孩，不懂輕重。真是膽大包天。”
馬老六急忙往後退，山路石子多，腳下一滑，馬老六禁不住摔了一跤，不過也躲過了李言的刺槍。
李成一拳砸在馬大強臉上，注意到李言沒有走，還舞起長槍，焦急的喊道：“大山，快回去，這不是玩，是要命的。”
馬天狗也給李言弄得嚇了一跳，不過看清李言稚嫩的麵孔，他心中暗想自己膽子小了很多，嘴上大喊道：“老二，你也太沒用了吧，一個小屁孩就把你撂倒了？”
馬老六惱羞成怒，他正要站起來狠狠教訓一下對麵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猛然右腳小腳一陣巨疼，卻是李言一槍掃向馬老六下盤，馬老六禁不住又摔倒了。“去你娘的，老子揍死……哎喲！我的娘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