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的森林裏,李言猶如獵豹一般,疾速奔行,他時而彎腰,時而俯臥,時而跳躍,攔在他前麵的樹枝雜草,甚至是毒蛇惡蟲,都被他輕易的避開。
李言在前,穆嶺在後,李言跑的快,穆嶺跑的更快,與李言不斷的變換姿勢適應環境不同,穆嶺是猶如大象一般,直接的衝過去,將前麵的阻礙衝破衝垮踩在腳下。
穆嶺的強勢行為自然驚動了李言,穆嶺速度比他快,李言倒是能理解,讓他非常疑惑的是,在沒有火把的情況下,穆嶺居然能沿著他奔行的路線,不帶半點偏差的一路直追。
大雨嘩啦啦的下著,雨聲很響,不可能是聽聲尋位。
雨水很急,人體身上的氣味早就被衝洗掉了,也不可能是嗅著氣味追蹤的。
難道穆嶺也戴著紅靈眼?
李言沒有實證推測真相,隻能加快速度,全力奔跑。隻是穆嶺的速度比李言快,兩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近。
穆嶺看著前方奔行的李言,心中大恨,他恨自己剛剛與李言戰鬥時沒有盡快的擊殺李言,更恨他現在不能幫助穆虎戰鬥,最恨的還是李言,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李言的錯。
“該死的混蛋,受死吧,我會殺了你,再殺你爹。”
李言一邊跑一邊搜尋狩獵陷阱,他之前找到一個陰了朱紹安,這一次他希望還能找到一個,陰一把穆嶺,隻是李言的好運似乎用光了,眼看穆嶺就要追上他了,他卻還沒有看見任何狩獵陷阱。
“咦!那是?”
就在李言不信邪繼續尋找時,他在前方的一顆榕樹下竟然看見一樣極其熟悉的東西。
“我的槍。”
李言興奮的奔了過來,一把拔出長槍,仔細一看,正是他用了四年,李安托人從雲州買來的牛筋木長槍。
“是誰放在這裏的,是阿爹,還是阿翁?或者是兩個人都來了,對了,隻有穆嶺一個人追我,那麼其他的人肯定是被阿爹或者阿翁拖住了。”
將兩把短劍插在腰帶上,李言舉起長槍正要繼續逃跑,不過右腳剛剛抬起,很快落回原地。
“不管是阿爹還是阿翁,他們把長槍留給我,不是給我逃命的,是給我戰鬥的,之前我拿短劍不怎麼順手,現在有長槍,難道我連戰一場的勇氣都沒有嗎?不管怎麼樣,一定要試試。”
雙手持槍,李言轉過身,靜靜的等待穆嶺。
穆嶺很快趕到,他停在李言對麵,冷笑道:“你爹設計的一出好戲,不過他以為他一個武生能打得過我父親?你能打得過我嗎?”
李言問道:“你看見我阿爹了?”
穆嶺不屑說道:“你爹偷襲護衛,殺了幾個垃圾,不過嘛?他對上我父親,那一套可沒用。”
“就他一個人嗎?”
穆嶺嗤笑一聲,“就他一個,怎麼啦?擔心嗎?”
李言皺起眉頭,按理說,李安應該調查過穆虎,知道穆虎打通了三條經脈,不易對付,可是為什麼他還要獨自應對呢?
穆嶺見李言無言,冷笑道:“你爹會死,你也會死,李山,受死吧。”
說話間,穆嶺揮舞長劍直刺李言。
李言雙手一晃,長槍一抖,迎向穆嶺。
“當”長槍與長劍在半空相撞。
從長劍傳來一股衝擊力,李言禁不住的往後退。
穆嶺疾步跟上,再一次直刺李言。
李言一個側步,突然的變向後退,他退到榕樹後麵。
穆嶺眉頭一皺,繞過榕樹,繼續追砍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