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高掛起,微風吹拂,散播陣陣花香。
李言緩緩睜開雙眼,微微起身,後背和左腹立即傳來一陣劇痛,他皺著眉頭強忍著痛處站了起來。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李言撕的亂七八糟,三日前的夜晚,胡家村遇襲,李言獨自逃離,逃亡途中身中兩箭。
拚盡全力逃到老虎嶺那座老虎洞裏,李言便決定先將自身傷勢處理一下。他將後背的利箭拔出,隨後摘了一些花草,咀嚼後拍在傷口處,然後用衣服包紮。
左腹的傷口同樣是這樣處理,之後李言便暈了過去,這一睡就是三天。
忍著痛感,李言撕開左腹下的包紮,發現傷口化膿,發出陣陣腥臭。
李言皺起眉頭,他的身體有些熱。
“傷口化膿,隨時都有可能傷口感染,我必須盡快找到專業的大夫。”
“也不知道睡了多少天,胡家村的狀況怎麼樣?如果我是蒙麵人,肯定會在胡家村周圍留下埋伏,現在回去隻怕很危險,我現在的傷勢也不適合硬拚。”
“可是我必須回去,我要看看阿爹阿娘他們。”
“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
正午時分,劉泰明百無聊賴的吃著一隻烤雞腿,回頭掃了眼身後的三名同伴,劉泰明禁不住皺起眉頭,他和他的同伴奉命在胡家村進山的路口處埋伏,監視那晚逃脫的少年,可是三天過去了,沒有半點發現。
他們這些監視埋伏的人耐心都快耗沒了,這個四人小組剛脆玩起了輪流製,每人觀察三個時辰。
劉泰明和三個同伴不是很熟,他真正的好朋友在村口監視的那個小組,此時見三個同伴躺在地上睡覺,劉泰明不禁有些惱火,他是個自覺的人,輪到他時,早早的醒來做準備,但他的同伴們就不是了,每次都是磨磨唧唧,非得叫上半刻鍾才來接班。
看太陽,時候也差不多了,劉泰明正準備要叫同伴醒來輪班,遠處的路口卻是走來一個挑著一擔柴火的少年人。
“恩?這個家夥,年紀身高跟李山都很相似,會不會就是他啊?”
劉泰明抽出大刀,瞪大著眼睛盯著少年人,隨時準備衝上前將其格殺。
那天夜裏因為放了大火,整個胡家村大半的房屋被燒了,很多人的屍身也被燒了,所以無法辨認具體是誰死了。
不過根據組織的分析,幸存的少年應該是胡家村的天才,奪得炎龍城弟子選拔虔州武比第一的李山。
第二天組織就發了幾張圖紙,上麵畫著一名麵目清秀的少年,說是李山的相貌,據說李山還很白,不像一般的農家弟子,倒像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此外還有一個信息,就是李山還受傷了,身中兩箭,這一點劉泰明是最清楚的,因為那晚上,他就是持弓追蹤的人,而且他還把弓箭射在李山後背上。
少年人滿頭是汗,但是走的很穩,他一身灰衣,黑布鞋,衣裳倒是很普通,在看麵貌,黑黑的,右臉上還有一顆大黑痣,手也黑黑的,腳腕也黑。
劉泰明望著少年想道,“這小子麵貌不像,他挑著柴火,看樣子沒受傷,還走的很穩,應該不是李山,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他挑著柴火去幹什麼?”
大概是太累了,少年人放下柴火,坐在一邊休息,同時掏出一個炊餅,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少年人是真的餓了,他三兩口吃完了炊餅,隨後舒坦的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道:“哎,真是麻煩,外公生病了就讓我去照顧,還要我挑一擔柴去,哼,舅舅他們都在,為什麼要我去啊!”
“胡家村就在前麵了,還是過了胡家村在休息吧,聽說這個村子一夜之間人全死了,最近鬧鬼,我還是早點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