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斌一行人嗷嗷大叫著奔向榕樹,一個個興奮不已,他們覺得知道了李山的蹤跡,那麼抓到他那是輕而易舉的。
高傑見其他人都跑向榕樹,想了想對段大斌說:“老大,那小子的馬在哪兒,我先去把他的馬拉住,這樣他想跑也跑不了。”
段大斌哈哈一笑,拍了拍高傑的肩膀,“好小子,真聰明,去吧。”
高傑嘿嘿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卻是沒有表現出來,迅速的跑向馬兒。
“我高傑是什麼人,河北道數十萬邊軍,老子可是其中的精銳,媽的,要不是要打仗了,老子才不會躲到這邊來。”
想到生活數年的河北道東部一帶,想起那些戰友,高傑心情複雜至極。他十八歲從軍,在軍中表現優越,長官傳授軍中功法——天地決,給與引氣丹護脈丹,短短四年,高傑就打通了一條經脈,成為一名武徒。
不久後高傑被被調遣到軍中極其重要的一個部門——斥候營,斥候營待遇好福利好,但要求極高,而且非常危險,所以斥候營的士兵都是真正的軍中精銳。
隻是沒想到短短的一年,高傑就換了六隊戰友。
斥候小隊,六人一隊。
高傑跟著斥候小隊出任務,傷亡不斷,隊友換了又換,他們每天都在殺戮中度過,敵營的士兵,敵營的精銳,敵營的內勁高手,甚至是敵營的普通百姓,讓高傑等人不得片刻安寧,時時刻刻都緊繃著神經。
高傑真的害怕了,尤其是半年前開始,炎龍城與另一個超級大門派天鷹宗衝突不斷升級,斥候營的傷亡直線上升。
軍中老人都在傳炎龍城與天鷹宗的全麵戰爭不久之後就要爆發,河北道首當其衝,而高傑所在的斥候營的戰爭甚至已經開始了,雙方你來我往,每天都發生著激烈的衝突。
高傑看著隊友一個個的死去,他退縮了,他當了逃兵。
“哼,我是爹娘生養的,我的命不能就那麼浪費了。”
“天鷹宗啊,天底下隻有北沙聯盟能與它對抗,炎龍城還是差一些,該死的,炎龍城為什麼要出頭呢?”
高傑無法理解這些超級大門派的想法,不過他從前線退了下來,卻發現當了幾年兵,他已經習慣了軍中的生活,但他又不敢回到軍中。
思來想去,高傑選擇了建州城黑虎幫,一來他習慣了打殺搏鬥的生活;二來他脫離社會時間長,幹別的幹不了,隻能加入黑虎幫這樣的幫會,做一些逞凶鬥毆的事;三來他也想出人頭地,而黑虎幫是唯一能給他機會的地方。
隻是在軍中經曆過無數次生死搏殺,對於段大斌的行為,在高傑看來,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他自然瞧不起。
“段大斌這個垃圾,哼,老子遲早要把你踩在腳下。”
高傑還沒有接近馬兒,馬兒就受驚跑遠了,一下子沒了蹤影。
這時李山的聲音響了起來,“混賬,你們這些混蛋,把我的馬趕跑了,你們必須的賠。”
隻是榕樹下鬧哄哄的,沒人把李山的話當回事。有的青年已經擼起袖子爬樹了,段大斌大喊道:“衝,抓住那小子,老子請你們去飄香閣。”
李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們欺人太甚,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
隻是段大斌一行人根本沒理會李山的話。
李山站在一根高高的樹杈上,看著樹下的人,心中想到,“送玄鐵的人總算來了。”
李山張弓瞄向樹下的弓箭手。
“啾啾”兩支利箭急速射出。
“啊!”
“哎呦!疼死我了。”
兩名弓箭手抱著右腿連連後退,他們兩都是右腿中箭。
段大斌見此,連連怒吼道:“兄弟們,衝啊,他就在上麵,我們衝到他跟前,他娘的休想逃。”
有兩個伶俐的青年爬樹很快,一下子就爬了將近一丈高。
就在此時,“啾啾”兩支利箭勁射而出,一箭射在一個青年額頭前,青年看著顫抖不已的弓箭,瞬間呆住了,片刻後怪叫著直接朝樹下滑。
一箭射在另一個青年的大腿外側,青年痛叫著摔下榕樹,重重的落了下去,恰好此時樹下有其他人,有兩人被青年砸中,一下子傷了三個人。
還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啾啾”又有兩支利箭射出,兩名沒有爬樹的青年大腿各中一箭,兩人慘叫著連連後退。
段大斌一行原本有十五人,可這會兒就有七人中箭,還有兩個人被砸,加起來有九人受傷了。
林間慘叫聲此起彼伏,再也沒有人敢接近榕樹,大家都退了下來,遠遠的離開榕樹,眼巴巴的看著段大斌。
段大斌惱怒的瞪大著眼睛,“看什麼看?不就是受了點傷嗎?看看你們這個鬼樣子,還是不是男人?”
“媽的,一個小屁孩而已,你們誰跟老子去收拾了他,老子賞銀兩百兩。”
幾個沒受傷的青年聽了一陣心動,他們用眼神交流著,卻是沒有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