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牧塵忐忑不安地來到西屋,牧金田房裏的燈還亮著。
他鼓起勇氣,走向到門口,離門口還有一小段距離,在牧金田房間前用來當做擺設的那顆大石頭旁邊時,牧金田房間裏的燈突然熄滅了。
牧塵刹住腳步,“大小姐今天睡得這麼早,那還是算了吧,明天再來。”
轉身正要走,牧金田的房間裏又響起一聲瓷器破碎的聲音。
牧塵搖了搖頭,牧金田的脾氣他知道,估計又是什麼事讓她不高興了吧,現在她肯定在氣頭上,牧塵慶幸自己剛剛沒進去,要不然那不是等於往刀口上撞?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就有點奇怪了。
牧塵轉身後總覺得牧金田的房間裏有一股其他的從沒見過的氣息,這種感覺非常微妙,從小到大,隻要是外人到府裏來,他都能感受的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存在,氣味,還是聲音,牧塵自己也說不清楚,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這個能力除了他,牧塵並未發現別人也跟他一樣。
牧府來了客人即使沒人告訴他,他也知道,而且屢次進賊,牧塵都是第一個發現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屋裏有第二個人,這種感覺愈發強烈。
“難道……”牧塵想到了隻有一個可能,牧金田在跟人私會。
“還是別留在這裏了吧,免得撞破人家的好事。”
牧塵雖然覺得他家大小姐應該不會這麼放蕩,但知人知麵不知心,自己還是不要參合進去的好。
可牧塵慢慢退出西屋的院子後,那股氣息陡然轉變成了一股充滿寒意的氣流直衝他脊背。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感覺了,是敵意,是一股極強烈的殺意。
牧塵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有人要害牧金田?
可是這隻是自己的感覺,若是一個普通的賊自己大喊一聲,事情就好辦了,問題可這次情況不一樣,深更半夜在大小姐的門口喊抓賊,驚動別人,若是自己猜錯了,那豈不是弄巧成拙,以後讓自己如何抬得起頭做人,而且就算是真的也是打草驚蛇,他決定返身回去,確認一下。
牧金田的房間這時仿佛籠罩上了一層陰霾,在牧塵眼中每個黑暗的角落中都有可能跳出一隻擇人而噬的妖物。
他像一隻夜裏的野貓一樣,緩緩接近牧金田的房門,不讓自己的腳步發出任何聲音。
當他抵著窗戶,透過那道模糊的窗戶紙向裏麵看時,隻見一個身材瘦小黑布蒙著麵的人在房間裏掐住牧金田的脖子,而牧金田俏臉蒼白,失魂落魄。
牧塵聽到蒙麵人這時壓低聲音說,“那本書到底在哪,你要是再指錯一個地方,我就掐斷你的脖子。”
“應該,應該就在那個盒子裏麵的。”
牧金田嚇得花容失色,不知自己為何招惹的這個人,她平時也就在家欺負下下人,從不去外麵惹是生非。
“盒子裏麵沒有,難道,你真的是不見財不掉淚?要我把你的臉畫花你才甘心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