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領命”
“謝謝長姐,長姐最好了!”說完便一溜煙不見了。
“溫茜囑咐的話還未說出口,望著誓昕不見的背影,溫茜隻覺有說不出來的不安。
"母親?怎麼了?”逸妃看出了溫茜的心緒不靈
“哦,沒事,沒事”
“父親母親弟弟快坐吧”一陣涼風吹來,四月的天,怎麼風還如此地涼。
"三少爺?三少爺!"急的滿都是汗的侍女:“找到人了嗎?”“到處都找了就是不見人!”“要是逸妃娘娘怪罪下來該如何是好!”“那還不快找!”小廝侍女們又四處散開去了。隻是沒瞧見身後那片靜謐的紛飛著雪白的梨花園中有人影閃動。
梨花乃是不祥之花,有離別之意,隻是我們的皇帝偏偏叫人種植了這一片梨花,本是春意卻殘花無數,好似祭奠著故人。誓昕身處其中如遊魚得水悠然自得斌不知這梨園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閑人不得入內。
白茫茫、、、白茫茫,仿佛靜謐的無盡汪洋安靜漠然卻又好似隨時都可能掀起千層濤浪,泯滅紅塵。
忽見梨花中,有孤影獨立,誓昕悄聲上去,那人金冠高束,明黃綢衣,金龍腰帶,在白中輝輝發光。隻是眉目間依稀的暗淡,說不出的惆悵。
“卿瑾,這梨園本是為你而造,隻可惜你還未得一見就、、、、、”
“誰!”
牧緒轉過身看到的便是十二年前,宮外一片梨山中跟著父王出遊的皇子偷偷跑到了僻靜的地方小憩,睜開眼便是那人微微彎身喚他“太子殿下”眉清目秀的樣子,亦如現在。
“卿瑾?”“是你嗎?”牧緒緩緩靠近誓昕,誓昕興許是被剛剛的嗬斥嚇住了,此時竟是一動不動,任由來者擁入懷中“卿瑾,你可知我有多痛!為何要逆我意,為何說不愛我,為何情願在冷宮中一生寂寞也不肯與我富裕繁榮?為什麼你的眼神如此堅定的再說愛我而又不肯承認?你在怪我?怪我心狠?怪我毒辣?怪我害死你的家人?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別怪我!原諒我好不好?”
含情默默的說了一通,將本雲裏霧裏的誓昕更是不知哪裏去了,急忙推開他“你怕是認出人了吧?我不是你口中那什麼卿瑾,我叫誓昕!宮中逸妃娘娘的弟弟!”
牧緒被推開,一雙眼中是有群花凋謝,無限淒涼,仔細一看,眼前此人的確不是卿瑾,隻不過有五六分相似罷了。又有初見的梨花,牧緒傷感之心誤認了他人。
“你是逸妃的弟弟?”
“是啊!”誓昕毫無懼色。
“收斂起愁緒,又是一副漠然的表情“你不知這梨園是宮中禁地,外人不得入內嗎?”
“你不也進來了嗎?”誓昕還是竟拿出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瞧著牧緒。
“我是你該管的?”牧緒警告的腔調不怒而威,可是誓昕絲毫不為所動“那我也不由你管,我們各自管各自的可好?”說著就要跑。
“站住”牧緒上前一步身手去攔,可還是被誓昕閃過一溜煙消失在了梨花鏡頭。唯獨留下牧緒一人還未從往事中醒來,喃喃道“誓昕、、、誓昕、、、、嗬嗬,卿瑾啊!卿瑾,你究竟有何用意,就算是死了我還是猜不透你,猜不透你、、、、”梨花香,嫋嫋浮動如煙其中夾雜著男人的笑聲,清冷如冰魄,苦澀如蓮子,久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