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阿九抬袖子用力的擦了一下唇,“我是什麼身份?”
“果然忘記了。”君卿舞冷冷一笑,看著阿九的目光帶著鄙夷,“梅淑妃,難道你非得讓朕提點你嗎?你知不知道,剛才你看景一碧的眼神,讓朕想到了四個字——不知廉恥。”
阿九憤怒的盯著君卿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你當真以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
就他笑著退了一步,麵帶諷刺,“你以為朕認不出來上次榮貴妃拿出的那張紙是誰寫的嗎?”
他和景一碧相識多年,怎麼會不認識景一碧的字。
阿九臉色瞬間蒼白,說不出話來,手心隻是冒著冷汗。
宵景一碧一心想要輔佐君卿舞,別無他心,衷心可辨。然而,自己似乎一次又一次的害了他,今日,她的確不該對景一碧太接近,這種隻會對他照成困擾。
“你知道朕為何不處置他嗎?”
“為什麼?”
“因為,景一碧與你,他是朕的左右手,而你算什麼?”他冷冷的笑了起來,這個女人算什麼,從來不將他放在眼裏,他又何必將她放在眼裏。
更何況,她一開始就他安排的棋子而已。
“朕怎麼可能為了你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而責罰他。更何況……”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臉仔細打量了一番,除了蒼白還是蒼白,“你這個樣子,根本和她無可比擬,如何能入得了景一碧的眼睛。”
阿九扭頭躲開他溫熱的手指。
曾經兩次,都覺得君卿舞的手,溫暖如玉,那指尖放在她身上時,總有一種莫名的溫暖,直到達她心底。
甚至,每次看見他的手,她都會不由想起,他在海棠殿救她的情景——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將竹夾去掉,神情專注。
而也就是昨晚,他的手依然溫暖,撫遍了她全身。
她,輕聲喚了一晚上他的名字。
唇邊有一絲苦笑,阿九淡淡的回答道,“謝謝皇上提醒,臣妾隻有自知之明。”說罷,轉身走出了西街,走到路口,才發現手上還捏著烤地瓜。
烤地瓜,已經涼了。
阿九抬手,扔到了角落。
君卿舞收回手,沒想到她回答的這麼幹脆,突然覺得吃了一悶棒,本來還有譏笑的話,卻看見那女子已經轉身離開。
第二日,景一碧也沒有來,阿九亦沒有問,君卿舞更是沒有來,也沒有問。
阿九在房間,看著五娘幫她教導著十幾個女子,而她自己則低頭,默默的勾畫著這裏的地形圖。
明晚,二十暗衛……腰間的傷口塗是是景一碧以前送來的藥,不過幾天就愈合,傷疤也開始脫落,但是並不代表了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