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是一天的好天氣,誰知到了黃昏卻刮起陣陣涼風,且還有越刮越大的陣勢。我站在窗口,向遠處眺望,隻見天空一片渾濁,竟像極了要有沙塵暴一般。在現代,由於人們濫砍濫發,破壞了生態環境,可這可在古代呀,為何也會有這樣的天氣呢?
“主子,快別站在那裏,仔細著涼。”玉喜拿來一件錦緞披風為我披在肩上。
“無妨。”在現代我有一次去敦煌莫高窟旅遊也是遇上了這樣的風沙,當時幸虧向導有經驗,讓我們躲在了避風處,才得以躲過了那場刮得昏天黑地的沙塵暴。那一次也算是曆經生死,故而眼前的這點小風,於我真的算不得什麼。
“玉喜,你去把我的紗帽拿來,我要出去一趟。”
“什麼,主子,這樣的天氣,您還要出去?”玉喜驚異地看著我。
“去吧,若不是非去不可的,我也不會在這樣的天氣還往外跑。”我無奈地輕輕歎了口氣,樺燁交代的事情還是盡快辦的好,已經拖到了黃昏了,明天一早,也許我自己又得生出抵觸的情緒來。
“好吧,主子。”玉喜滿臉的不情願,但也無可奈何。
少時,玉喜拿來了一頂紗帽,還有一件厚一點的披風。“主子,讓我陪您去吧!”
“也好。”這裏離天牢的路也很遠,有個人在身邊照應總是好的。
為了不引人注目,我沒有讓人備轎,玉喜一手打著燈籠,一手扶著我,我們主仆二人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天牢而去。說句心裏話,昨日答應樺燁時我是那麼的斬釘截鐵,但此刻身臨其境時,才覺得樺燁是把一個多麼棘手的事丟給了我。
天牢坐落在皇城的西北角處,風大路不好走,我們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方才到達。這裏種植的都是高大的鬆柏科樹木,除了天牢再沒有旁的房舍。長長的青石路旁隻亮著幾盞宮燈,昏暗的燈光投射到那些高高低低地樹木之上,便折射出一些古怪的樹影,又有狂風勁吹,種種的這一切交織出一種詭異駭人的氣氛。
“主子,這個地方真的好怕人哪!奴婢還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呢!”玉喜攙著我的手有些顫抖。
我輕輕拍了拍她冰冷的手,安慰道:“有什麼可怕的?這裏是禦林軍看守最嚴密的地方。其實是最安全的。你放心,我不過片刻功夫就能將事情辦妥當的。”片刻功夫?我自己都知道這不過是哄我自己的鬼話罷了。
“什麼人?”在這樣的夜晚,守衛萬萬不會想到還有人往這個陰森可怖的地方來。
“皇上的腰牌在此,我要見個犯人。”我從懷裏掏出樺燁的腰牌,讓玉喜拿了過去。
“原來是娘娘到此,卑職悉聽吩咐。”守門的是個精壯的中年漢子,他不認識我,我更沒有必要跟他介紹,就由他去怎麼稱呼吧。我隻是微微點頭,示意讓他帶我進去。
這是我第二次的來天牢了,隻是此刻我的心情卻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