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4點,還是一片黑暗中,金煬就被叫醒了,說什麼早朝快開了,要金統領現在就要準備了。
金煬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穿好官服,整理好衣裝,就跟在司禮監後麵,走兩步,瞌一步的,令司禮監覺得十分惱火,他當司禮監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人(官)這麼沒有儀態沒有禮貌的,連個招呼也不打個。更別說說上兩句客套話,送上幾兩孝敬費了。渾身不自在的司禮監不斷咳嗽著,在不斷的提醒著金煬。
到帝都後,金煬還是第一次這麼早起床。就是以前在軍營裏也沒有這麼早過。原來很多人比他們更早起來,除了趕集的農民和牧人外,竟然還不時遇到一隊隊辰操的士兵。隊型整齊喊著口令疾步走過。為這晨早的大城平添了絲絲生氣。金煬不禁嘀咕道:“這是那裏的兵啊,半夜三更的吵著我睡覺。那有軍隊那麼早操練的,我在邊關時也沒有試過!”
金煬連覺都還沒睡醒,那有空理會司禮監。就這樣磨著,直到了朝房內。這一路上,金煬是怎麼來到的,連金煬自己也說不清楚。見前麵有張凳子,也不問是誰的,一屁股坐上去,癱在凳子上做他的好夢。
朝房內各大小官員見到這統領摸樣的年輕人如此摸樣,不由為之莞爾。紛紛猜測這位金統領到底有什麼本領,可以令皇上刮目相看,特意召見。照現在這副摸樣,會是奇兵突出,連續兩次擊敗日出東方帝國三十萬人進攻,滅敵十萬的少年英雄嗎?但除了他,皇上今天還有召見其他的統領嗎?好象沒有。於是,朝房內議論聲紛紛,都在對金煬評頭論足。令昏昏欲睡的金煬不勝厭煩。終於,金煬忍無可忍,站起來叫道:“誰嚷嚷,誰嚷嚷拉,看老子不砍了他的腦袋,他媽的,吵著老子做好夢!”
朝房內各大小官員被金煬這一喝,立時靜了下來。而金煬則坐回凳子上繼續他的好夢。
這下可好,一個小小的統領竟然唬住了滿朝大員。立時幾個臉皮薄點的,馬上叫囂起來:“這是什麼態度啊,一個小小的統領還敢在這裏撒野,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就是,連最基本的禮儀也沒有,我東方龍帝國有這樣的官真是瞎了眼了。應該馬上叫禁軍侍衛把他趕出去。”但話一出口,就發覺不對勁,現在可是皇上召見啊,這麼說不就抗旨了嗎,那官員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就這樣,亂烘烘的朝房一直維持到早朝開始。各大小官員離開朝房,上殿開朝會去了。金煬連忙趁著這會空擋,好好的睡上了一覺。直到司禮監來叫喚,才舒暢的伸個懶腰,跟著司禮監上殿去。
金煬在踏入皇宮後,剛才的好不為意的感覺被那莊嚴肅穆的氣氛打得一滴不剩。
在前後各兩名太監護引下,他戰戰兢兢地在內宮的廊道上走著。
在這一點聲音都沒有的地方,足音分外令人刺耳心驚。
他很想問問身邊這些臉無表情的太監還要走多久,但這些太監就像機械一樣冷冰冰。隻好把話悶在心裏。
同時亦不由暗服設計建造皇宮的人,竟可創造出這種使人感到肅然生敬,自覺渺小的感覺。
九彎十曲後,又過了三重看似沒有守衛的門戶,太監停了下來。
忽然四人對著前麵緊閉的大鐵門跪伏地上,齊聲高呼道:“金龍關邊防軍特戰隊金煬金統領到!”
金煬失驚無備下嚇了一大跳,在迥音湯漾時,正不知應否亦跪下來,大鐵門無聲無息地滑向兩旁,兩名年約五十的太監作出恭迎的姿態,請他進去。金煬還是第一次見到底下裝了滑軸的門,不禁歎為觀止。
金煬想到即將見到大下最有權勢的人,感到有點頭皮發麻,硬著頭皮走進去。
隻見大殿正中坐在書桌的人正低頭閱看著桌上的文書,身裁雄偉,穿一襲繡著九條金龍的淺絳袍服,頭頂高冠,自有一種威懾眾生的王者霸氣。
李為民聽得足音,驀地抬起頭來,銳利如箭的眼神往他射來。
他形相奇偉,眼耳口鼻均生得有異常人,若分開來看,每個部分都頗為醜惡,但擺到一張臉上時,卻又出奇地好看和特別,充滿著威嚴和魅力。隻是此人麵色白綻,給人一種行將就木的感覺。
金煬雙膝一軟,學那些太監般跪伏書桌前的地上,恭恭敬敬叩了三個頭,叫道:“金龍關邊防軍特戰隊統領金煬參見皇上!”
李為民精光懾人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嗬嗬一笑道:“他們沒有說錯,金煬你果是非凡,哈哈!”
金煬暗忖以前總聽人說,直視皇帝是殺頭的大罪,為何現在竟全不是那樣子的,自己望著皇上,而皇上竟然毫不在意。
李為民雙目神光電射,繼續看了他好一會後微微一笑道:“你可知道,剛才在朝上有多少人參你目無禮法,不分尊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