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宮,八皇子“黑龍王”李準就問身邊的幕僚道:“這個金煬不怎麼樣呢,大大咧咧的,十足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薛飛那死老頭怎麼會看上他的?好象連我那個老頭子也看上了,真是奇怪。”
一個幕僚接道:“就是啊,僅僅是一個剛上過戰場,僥幸贏了一場小仗的小子而已,不就是個蠻夫嗎?皇上怎麼會這麼看重他,一改以往的和氣,給我們翻臉皮了。”
旁邊一個年輕的武將輕蔑地說:“看他那個樣子,也是像一個敢帶領5000人去襲擊日出東方帝國的300000大軍的人嗎?我想肯定是誇大軍功。找機會上位吧。”
另一個老成點的武將說:“嗯,說得對。很有可能是誇大其詞,可能根本就是薜飛那老頭的主意,老頭也可能想利用此次機會,表點功勞,爭取多點軍響吧。對!一定是這樣的。”他越說就越想信了這個事情。
又一個頗為英俊的公子哥兒笑迷迷地說道:“也許是王八看烏龜,對上眼了吧!”
這一下子,眾人不由得哄堂大笑。
李準笑罵著回頭望著唯一一個不發一言的軍師型的人,問道:“李喬,你現在有什麼看法?”
李喬沉吟著說道:“殿下,我總覺得這裏麵有奇怪的地方,說真的,這個男人我沒法真的看透啊!好像是個淺薄的莽夫之徒,但也可能是在藏拙,按說薛飛將軍那麼精明、厲害的人物,如果他真是這樣一個淺薄的莽夫之徒,如何會被他看中送回帝都來?”
李喬既然提出這個例子,說笑的眾人不由開始檢討起自己思路的錯誤。
李準點點頭,對這個自己最信任的下屬的話思量了一下,他知道這個謀士具有觀心術的異能,現在既然他這麼說,那麼自己就要注意這個潛在的對手,即使從心裏還看不出這個男人的厲害之處。像這類令自己捉摸不透的人,才是隱藏著的對自己最大威脅的人。必須先除而後快。
李準也摸不透皇兄李響今天怎麼這麼熱情的邀請金煬去風花雪月,按以往李響隻圖享樂,不理朝政的習慣。不會去巴結這類皇上的寵臣的。難道他現在也想摻一隻腳進來想爭奪皇位?他憑什麼啊!不過就是宮女所生的野種。在朝上會有誰來支持他。如果不是,那是為了什麼?是太子的授意?也來拉攏這個寵臣?劉用的態度也很曖mei,表麵上自己不秋不采的,但底下裏卻叫其他的死黨去巴結這個小子。
真是煩啊!今天的人怎麼好象一個個都變了副摸樣似的。看來自己真是太小看這個人了。莫不是那些人嗅到了什麼不同的味道。看來這次是自己的失策落在下風了。還要收集更多關於這個人的情報才行。李準開始詳細的調查這個突然間出現在他們麵前的男人,在對付一個人之前,一定先要將他的底細了解的一清二楚。這是他們能夠無往而不勝的基礎。
另一邊廂,劉用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府上。正舒服的躺在後花園的躺椅上,身邊幾個美女捶背的捶背,按摩的按摩。喂水果的喂水果。這樣的架勢,皇帝也是不過如此。
此時的他正在享受著肉體上的快樂,想著今天那件令人煩厭事情——關於金煬出任監察司的任命。
他自己也是由一個普通的貴族爬到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對金煬這個人,他的評價也是很高的。一切並非偶然。他也深信,能得到薛飛推薦的人也不會像今天這樣的蹩腳。像他那樣,一個能從低爬起來得到重用的人必然是七竅心智,八麵玲瓏的人。今天這蹩腳的表演,在他眼裏看來就隻是個無關痛癢的小把戲。何況在散朝後,那個老皇帝也偷偷的再次召見了金煬,至於說什麼,也就不難猜測了,不外乎就是說些鼓勵的說話,再吐吐苦水,說什麼做皇帝難之類的說話。最重要的當然離不開要金煬鏟到朝中的幾股牢靠的勢力,能讓未來的皇帝上位時沒有太多的阻力。
這樣的小伎倆怎麼能瞞過自己呢,有腳趾頭想都能想到拉!
雖然,底下的好多人都說這小子隻不過是屎盆扣到了頭上,渾身金光閃閃。卻是臭不可問聞。但他還是要他們照以往的習慣,先送的賀禮過去,順道打探打探這小子的心思。能拉攏的就拉攏,不能拉攏的就想辦法除掉。總之,不能讓這小子搗亂了他幾十年來的精心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