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吃完飯後都已經十一點半了,森蘭還想著去零度唱唱歌再回家,良子是無所謂了,因為他本來就是住在零度的,森蘭便把視線放在我和寧斯身上,寧斯說:“我這才第一天回來不能在外麵玩得太晚,所以就不去了,改天吧。”
我汗顏,都已經十一點半了還說不能玩得太晚,不知道在他家看來哪個時間點才算晚,這都快結束一天準備開始迎接第二天到來了呢。寧斯不去,森蘭和良子便一同看著我,我猶豫了一下說:“我也不去了。”
“為什麼啊,我們兩個月不能在一起玩了。”森蘭頓時不高興的叫了起來。
我斜睨她:“兩個月不能在一起玩還不是你自己說要去夏威夷度假的,我現在困了,要回家睡覺。”其實困了隻是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原因是擔心那男生又沒有怎麼樣,萬一在我出來的這段時間裏傷勢突然加重死了,那我豈不是也脫不了關係。
我和寧斯不去,就隻剩下森蘭和良子兩人,森蘭瞪了我們幾眼說:“算了,你們都不去隻有我和良子太沒意思了,還是回家睡覺吧,深深我送你,你們兩個隨意。”
聽了她的話良子頓時一副受傷的表情:“森蘭你這話說得太傷人了,什麼叫隻有我跟你很沒意思,大爺我也是很幽默的好不。”
森蘭不再理會他,拉著我走出了餐廳。把我送到我家門前,我下車跟她道再見,森蘭哼了一聲:“趕緊滾,真是的,吃完就睡你是豬啊你,小心以後長成豬婆你可別哭給我聽,姐姐我絕對拍手慶幸。”
我關上車門從車窗看她:“你放心,我身材好著呢,拜了,回去時開車小心點,晚上就不要老是開飛車了。”森蘭直接踩油門走了。
每次看到森蘭因為說話鬥不過我而不爽的樣子我就會覺得心情大好,目送她開著炫酷的蘭博基尼逐漸遠去,我轉身開門進去。
把家裏所有的燈都打開了去,我才跑上二樓去看那男生的情況,他還昏迷著,沒有一點要醒過來的意思,不過臉色倒是沒有再像之前那般似透明的蒼白,我站在床邊看著他,這還是我第一次打量起他的臉來。
這是個極好看的男生,發如雪,披灑在白色在床上,與白色的枕頭床單融為一體,精致的臉上睫毛長而翹,像是一把小扇子微微輕顫著,燈光打在他臉上那睫毛甚至被照出淡淡陰影,那沒有一絲血色的薄唇此時正微微抿著。我越看心裏就越感歎,這到底是要有多麼好的基因才能創造出如此妖孽!
不過我最好奇的還是為什麼這妖孽的頭發是白色的,又不是假發難道是染的?可是又為什麼要留那麼長,難道男生也興長發及腰?唉,好多疑惑……
在這房間呆了許久,我伸了個懶腰,是時候該洗臉睡覺了,不知道明天森蘭又會把我拖去哪裏瘋,我想應該不會隻是在零度唱歌這麼簡單,因為每次在快開學的時候她都會拉著我和良子去瘋狂購物,還美名其曰“隻為祭奠我們被學校無情奪去的青春”。
走到門口正準備關燈,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道微弱嘶啞的聲音:“水…水……”
“誒?”我回頭,那聲音正是從床上的人嘴中發出來的,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拿了杯溫熱的水進來,看到他原本抿著的薄唇此時微張著,聲音嘶啞且微弱的喊著水。
小心翼翼的抱起他的腦袋喂他喝水,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臉頰,居然是一片滾燙,再看他的臉頓時嚇了我一跳,原本蒼白得臉部知什麼時候變成滾燙的紅,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還是發燒了,也是,他本來就受傷了然後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落入手中泡了一些時候,不發燒才怪。
皺著眉頭再次翻了一遍藥箱,把退燒藥喂給他吃下,找了條幹淨的毛巾,然後到冰箱那裏拿了幾塊冰塊放在毛巾裏包著敷在他滾燙的額頭上。我從沒照顧過發燒的人,反正看電視上都是這樣吃退燒藥或者用冰敷額頭的,也不知道行不行。
就這樣又折騰了很久,我實在是累得不行了,一邊很想睡覺一邊又擔心他半夜會再冒出個什麼問題來,索性趴在他床邊守著他,到淩晨一點半的時候我再摸了摸他額頭,沒有之前那麼燙手了,臉頰的燒紅也淡了很多,燒應該退得差不多了,我稍微放了放心,然後終於撐不住來勢洶洶的困意,趴在床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