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容跟姓胡的醫生談完事情以後,就一直在觀察這個雲菁秋看上的年青人,甚至不久前麵對雲坷和夏家兄弟那一幕都被她看在眼裏。
令她十分驚訝的是,於幽就算是在麵對雲家大少爺的時候,竟然沒有一點敬畏的情緒,甚至還敢針鋒相對。
要是一般人,王昭容可能以為他是熱血上頭,不顧一切豁出去了。
但當她看到於幽眼裏平靜如水,就知道這個人,不同尋常。
他沒有那種年青人通常都有的衝動,但卻有著大部分成年人都沒有的激情和戰意,理智的戰意。
而且整個宴會,似乎就他一個人與之格格不入,既不與人交談,身上也穿的普普通通,就連服務員都比他穿的有檔次,根本不像是來結交朋友的。
萬事反常即為妖,這是王昭容信奉的座右銘,所以她請了一個朋友幫忙調閱了一些資料,拒絕了幾個名流人士的邀舞,走到於幽身邊。
“王小姐,你怎麼也不去跳舞呢?”於幽若無其事地擦掉嘴角殘留的蛋糕漬問道。
王昭容淡然一笑:“無聊,這種宴會我經常參加,沒有什麼好玩的。不過這一次,我倒是發現了一個不錯的東西哦。”
“是嗎?是什麼東西能夠引起王小姐興趣,那肯定不簡單。”於幽放下酒杯,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在找著吃的。
不得不說,宴會上的甜點味道絕對一流,鬆軟的奶酪,可口的蛋糕,還有珍稀海鮮、野味...都是他平常難得吃到的美食,不但味道十足,而且十分有營養,對身體大有好處。
食色性也。
於幽才十六歲,對性的概念也才剛剛啟蒙,但是對於吃,那可是執著了整整十六年。
“這個嘛,暫時保密,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怎麼樣?”
王昭容從服務員手裏接過一杯酒,輕輕呡了一口,然後也不管於幽有沒有同意,問道:“你既然是菁秋的朋友,又是南星中學的種子學生,肯定知道雲家和夏家的勢力,為什麼要得罪他們呢?在我看來,你這種做法無疑是愚蠢的,但是我卻又相信你不是個愚蠢的人,能告訴我原因麼?”
“你想多了,其實我現在也挺後悔的,不過男子漢大丈夫,一言即出四馬難追,既然做了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難道他們還能把我打死?現在這個社會可是法製為先,就算再富有,殺了人也得償命吧。”於幽笑了笑回道。
“謊言...”
王昭容自認眼力不低,她自始至終沒有在於幽身上看到半點緊張感,更不存在所謂的後悔。
不過她沒有拆穿,而是轉移了話題:“蘇城三大家族,雲家號稱貴族,勢力最大。我們王家和夏家差不多,你現在一下把兩大家族都得罪了,如果沒有人庇護,以你現在的實力,肯定要吃大虧,或許連前途都會斷送。但是如果我插手這件事的話,或許會另有轉機,雲坷好歹也算是我學弟,多少會給我一點麵子,你覺得呢?”
“你想收攬我?”於幽一怔。
“什麼收攬,我又不是黑社會,我隻是想結個善緣而已。”王昭容卟哧一笑,眼晴嫵媚如狐,盈盈笑道:“畢竟小菁秋可是喜歡著你呢,我這麼做也是省得讓她跟自己哥哥過不去。”
說這句話的時候,王昭容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時而嫵媚至極,時而氣質菲然。聲音神秘而低沉,有一種讓人想入非非的感覺,好像她突然間變成了天底下最美妙的東西,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近,憐惜。
於幽心裏一蕩,心裏像是被電打了一樣酥麻,生出一種叫做一見鍾情的念頭。
就在這時,一股清涼氣息在大腦裏蔓延開,衝散了那一絲迤邐的感覺,頓時讓他清醒。
這個王昭容,剛才絕對使用了某種基因係的精神力量,竟然讓他頭腦恍惚,要不是有腦袋裏的隕石碎片,說不定於幽現在已經為之所迷,後果不堪設想。
頓時,於幽心裏升起一團怒意:“你做了什麼?剛才還說要幫我,分分鍾就對我下手,你的話我還能信麼?王小姐。”
反正已經得罪了蘇城最強勢的兩大集團,那再多得罪一個於幽也不怕。
債多不愁,虱多不癢。
“放心吧,我沒有什麼惡意,不過沒想到你的精神力量竟然這麼強,竟然能無視我的[催眠音]。”王昭容由衷讚道。
“你是個心理醫生?”
催眠這個詞在人類曆史中出現的很早,像古代神話裏的迷魂術、天魔音等等其實都是催眠的手段。
其實就是一種精神力量的運用方法,曾經還出現過催眠師這個職業,厲害的催眠師,可以憑借一個手勢,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讓人陷入潛意識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