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城雙眼泛著陰毒的光芒,嘴裏低聲咒罵著。
雲坷手裏拿著酒杯,眼含冰霜,一臉怒其不爭。
他就不明白,整個蘇城什麼樣的好男兒沒有,自己妹妹為何偏偏喜歡上一個完全不配她的小子。
做為大哥,雲坷是非常護短的,預感著自己妹妹將要被別人搶走,雲坷心裏無端端地就升起了一股怒意。
“雲坷,好久不見,你帥多了。”一個人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是王昭容,打斷了他心裏的雜念。
“容姐好,剛才就想去和你打招呼。”雲坷臉上的寒霜,突然間冰消瓦解。
雲坷一向自認天不怕地不怕,但顧忌的人卻還是有幾個的,第一就是雲氏集團的掌門人,他的父親。
其次,誰也不可能想得到,就是他現在身邊的這位,王昭容。
“你好像對那個叫於幽的學生非常不滿啊?”王昭容笑了笑,端過一支酒杯,輕輕碰了碰雲坷的酒杯說道。
“這個人居心叵測,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哄騙菁秋,我做為菁秋的哥哥,當然不能放任不管。”雲坷臉色僵了僵,露出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恨意。
“這麼說吧,於幽現在是我朋友了,我保著他怎麼樣?”王昭容輕輕抿了一口酒,開門見山說道。
“什麼!”
雲坷萬萬想不到王昭容過來找自己,竟然是要說這些話,大吃一驚。
“如果你還心係小蘭的安危,那麼你就不要找他麻煩。說實話,現在我都懶得向以前那樣欺負你了,見好就收啊。”王昭容把酒杯放下,說完就起身走開,言語間竟然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以她跟雲坷的關係,確實沒有必要商量,從小到大,雲坷都是她的跟屁蟲,沒有權利拒絕她這個大姐大的要求。
舞台上,於幽已經被雲菁秋帶走了舞步,看的剛剛注意他的王昭容一陣皺眉。
跳的也太難看了!
現在看來,他說不會跳舞,絕對不是什麼客氣話。
“噓!果然是個鄉巴佬,土鱉,雲菁秋怎麼會看上這種小人物,真是不甘心啊!等宴會過後,我要讓他知道,雲家大小姐不是誰能都追的!”
“我還以為他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原來給你猜對了。連個貴族舞都不會跳的家夥,怎麼能夠成為南星中學的種子學生,難道南星中學現在也墮落了嗎?竟然與平民為伍。”
“聽說這小子在學校狂的不行,竟然連番得罪夏卿晚兄弟,甚至連雲坷都不放在眼裏。”
“哦?我們畢業以後,聽說現在高三有三大霸王,雲坷、夏卿晚和冷塵是不是?連番得罪夏卿晚和雲坷,難道這小子是冷塵的人?”
“這我不清楚,不過就算是冷塵,雖然跟夏卿晚不和,也不敢與雲坷做對吧。畢竟他的出身,可沒有三大集團那麼高貴,難道就不怕被打壓,落得傾家蕩,我注意到他今天竟然都沒有來參加宴會。”
......
於幽一舞驚動了所有人,統統是一麵倒的負麵評價。
夏卿晚眼中的惡毒已經變成了嘲弄,連個舞都不會跳的家夥,有什麼資格跟他搶雲菁秋。
“真的學不會嗎?”雲菁秋聽到人們的議論,臉也紅了。
她的腳不知道被於幽踩了多少下,疼的都快麻木,本應該很快學會的於幽,卻笨手笨腳的完全沒有平時那股靈動。
“可能這舞就不適合我吧,不如我換一個。”於幽自己也急的想撓頭皮。
他修煉古拳法,鍛煉身體的柔韌性,無論是骨骼還是肌肉和韌帶,都遠比一般人柔軟的多,跳舞應該沒有任何問題,但奈何他就是學不像。
再這麼下去,他恐怕就會有一個舞癱的綽號。
“好吧,不過你可要選個我會跳的才行。”雲菁秋努力使自己不因為剛剛又被於幽踩到一腳,而疼的掉下眼淚,無力地說道。
嗖!
話音剛落,雲菁秋突然就感覺身體一輕,像是騰雲駕霧一樣被於幽帶了起來,半個身子竟然淩空而起。
於幽整個人氣勢立刻一變,上身變的軟弱無力,下身卻像大樹一樣紮根地底。
身體彎轉,腰身帶著手臂和雲菁秋緩緩轉動起來。
“換音樂!”
王昭容敏銳反應過來,提醒著後台。
原本舒緩的音樂頓時一變,變成了古老華夏的風情韻味。
“太極羽化虛空立,周身放鬆妙無窮。”
於幽帶起了號子,一喝之後,整個身體就像軟若無骨一樣,違返著大自然的物理規律,以出人意料的方式進行舞動。
他在十六歲生日之前,因為基因係修煉不能,就四處翻查古老的武功閱讀。
對太極拳最感興趣。
不過他知道,他能夠察閱到的太極拳,其實都不是真正的拳法,而是被人誤傳下來隻能做為一種舞蹈和體操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