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大明從屋裏走出來。
“怎麼了?”葉軒抬起頭:“有事嗎?”
“沒事。”大明遞給葉軒一支煙:“真決定辭職啦?”
葉軒努了努嘴:“是啊,我一直都是業績最不好的,可能是我真的不適合吧。”
“有啥適合不適合的,你覺得誰適合這裏?我告訴你,沒有人適合,大家也隻不過是希望掙點錢而已。但不管發生什麼,有難了回來找兄弟,肯定不能讓你餓著。”大明笑著。
“那我就先謝啦!”
“明天我跟你送一天吧,然後你就離職吧,看你臉色也不太好,快熬不住了吧?”
葉軒尷尬地笑了笑。
生活似乎在一夜之間便步入了正軌,葉軒覺得自己的呼吸都順暢了許多,就連夾雜著土腥味的秋風都讓自己感覺到親切。人無煩惱心自通,路無坎坷景色濃。渡過了乏味的培訓和試用期,葉軒終於正式的成為了“奮進機械”的一名業務員,千元底薪,高額提成,他似乎看到了美好的未來,還有自己不敢觸模的愛情,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觸手可及。高昂的情緒讓葉軒迫不及待地進入了自己的“地盤”,遞上自己的名片,介紹自己的產品,但是熱情的高低和結局並不成正比,厭惡的眼神和無情的逐客令將葉軒滿腔的熱情一點一點的澆滅。或許,自己還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幹嘛呢?”葉軒無力地倒在床上:“還賣水果呢?”
“你有事嗎?”蕭遙不高興地問。
“怎麼?給你打個電話還不行啊?還是說你在做什麼苟且之事,怕被我知道啊?”葉軒壞笑著。
“你給我滾!”蕭遙罵道:“我現在沒有時間,過兩天我再打給你。”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靠!這貨忙什麼呢?”葉軒不解地看著手機:“肯定他嗎的沒好事。”
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一個或者一些秘密,它不會說給任何人知道,無論是家人還是朋友。
蕭遙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著遠方一成不變的藍色。
“是葉軒吧?”
“嗯……是。”蕭遙點了點頭。
“他幹什麼呢?在哪裏上學呢?”
“他退學了,現在上班呢!”
“是嗎?他越來越有魄力了。隻是有人會擔心啊!”
“難道你……”
“那可說不準,要看我心情。”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蕭遙的耳邊,它宛如一劑催化劑瞬間麻痹了蕭遙本還理智的心。在月亮還未醒來的間隙,我們拚命地充實著自己的生命,無論是悲是喜,是錯是對。而所謂的無畏,不過是用年輕作為代價換來的借口,荒唐的、理智的亦或是愚蠢的往事總會讓青春的彩虹與眾不同,所以我們才會樂此不疲的消耗著看似漫長的歲月。
日升月落,春去秋來,,時光的印記在默默的獨自腐朽,需要做的事情不少,不可為之亦有許多,自以為經曆了,然而大部分時間自己隻是在為一些可有可無的事情枯萎了時光。即使時光寧靜,但無事亦是蹉跎,我們隻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無所作為。葉軒再次步入無休止的輪回,無望的堅持和漫長的失敗讓他知道原來一切的美好不過是自己的臆想。拿到絢麗的朝陽還是敵不過變幻莫測的烏雲,而堅持開始變成一種艱難的奢望。葉軒學會了坐在馬路邊上貪婪地啃著麵包,學會了和一群比自己大很多的人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更學會了在燥熱的陽光下想著雖可望但不可及的歐陽菡毓。
葉軒點燃一支煙,抬頭看了一眼四周:我應該去網通大廳問一下寬帶的事情了,電腦也買了好久了,總不能被灰塵掩埋啊!
寬敞的大廳,笑容可掬的櫃員,還有一張張或發怒或平淡的陌生麵容,讓葉軒突然有些局促,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總是會在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人群中慌張無措,在這個城市呆了這麼久,經曆了很多的事情,但是他卻總也無法驅散心底的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