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言眉梢一挑,倒是頗有些看不起皇甫宸軒似的,“外麵傳言皇上說話必是金言,皇上所作決定必定會做成,無人敢隨意反駁皇上所說的話,沒有想到弄了半天這些事都是傳的,事情本身卻並不是這樣的,還真是讓小臣失望呀,皇上難道就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人嗎?皇上難道就不會施行一些強製手段嗎?皇權之下,誰還敢說什麼?還是說皇上雖然早有了這樣的想法,但是還是害怕重用太多武將,到時候功高蓋主?皇上,用人時就該用,掣肘之法子是可以想到的。”
楚子言的一番話倒有責備之意,皇甫宸軒不怒反笑,“楚愛卿說的有理。”楚子言不知道其實這也隻是皇甫宸軒的一番試探之話,皇甫宸軒早在前幾日就與雲念、顧廷等人商量過此事,也正是打算近日就開始強製推行。
楚子言思忖半響複又道,“唔,光是武舉當是不夠,朝廷官員推選官員做官多會出現中飽私囊之人,皇上不若同時開展科舉製度,爭對所有的文人都提供一條入世之路,所有人均可憑借實力進入朝堂,這也算是對一些文人學習成果的品鑒,武舉與科舉同時推行,這是最公正不過的方法了,百姓們也會更加支持,不過,科舉所出之題應該靈活多變,切不可光顧死理,這樣隻會束縛文人的思想。”
楚子言說完才發現皇帝大人已經站在她的身邊笑眯眯的看著她,那眼神,怎麼都感覺怪怪的,楚子言不自在的抖了抖,“皇上,你幹嘛這樣看著微臣。”
皇甫宸軒爽朗一笑,笑聲陣天動地,“朕突然發現認識你真的是一個再好不過的事了,嗯……朕似乎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這話說得挺曖昧的,楚子言又嚴重的抖了抖,深深的覺得在這樣的氣壓下,絕對不是與皇帝大人相處的好時機,於是,某人果斷的打算逃避,“皇上,微臣還有一些急事需要處理,如果皇上沒有別的事的話,微臣還請先行告退。”
皇帝大人似乎也很清楚某人的逃避之意很明顯,於是皇帝大人很友好的說道,“楚愛卿有急事要忙,朕自然不好打擾,這樣吧,朕來送楚愛卿出宮,順便朕也有一些問題想向楚愛卿探討一下,朕對那個什麼科舉製挺感興趣的。”
古人呀,就是喜歡拐彎抹角,皇帝大人這樣友好,竟然屈尊降貴就為了送送楚子言,這是多麼大的殊榮呀,皇帝大人硬是要送,楚子言也不好一直拒絕,弄得不好了傷了皇帝大人的麵子多不好,於是楚子言勉為其難的接受了皇帝大人的‘護送’。
兩人平靜的走在宮道上,竟然有一種歲月悠長的感覺,唯一不爽的就是身後跟著一群跟屁蟲,硬是破壞了這種氣氛。
沉默是屬於兩人之間的氣息,楚子言也不是什麼多話之人,但是莫明的和皇帝大人沉默相處顯然不是楚子言能夠習慣的,而且皇帝大人還時不時的偷看楚子言兩眼,她現在可是大男人,皇帝大人這眼神怎麼就有些不正常呢?
楚子言輕咳了咳,“皇上,您不是有什麼問題需要問微臣嗎?怎麼還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