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宸軒一直保持著嚴肅的樣子看著楚子言,實則心底卻是歡喜不已,他身上所散發的氣息高貴而冰冷,讓剛剛還以鄙夷的眼神看著楚子言的不禁有些畏懼。
兩人轉了轉,楚子言突然想起一件事,轉頭看著皇甫宸軒,“喂,反正閑著無事,老是這樣逛也沒什麼意思,我們不如走吧,去審審白靜。”
兩人隨即又趕來了牢房。
這間牢房有堅固的玄鐵石壁,兩邊各安有六把火把,吧牢房裏找的明亮如白天。狹小的空間,隻有拳頭大的空風口還是在挨著簷下的地方,隔得有些高,一進入,就讓人有種氣悶的感覺,再加上現在已經是夏季,牢房裏就更加熱的讓人透不過氣來了,其實這裏就是通常用來審問犯人的地方,提刑府的牢房與刑部的牢房有很多的地方都構造不同,裏麵所擁有的懲罰人的手段自然也是有些不同。
白靜此時正被幾根鐵鏈鎖在鐵質的牆上,一身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濕,就好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她的頭發也披散著,衣服上沾了很多的血跡,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再也沒了平日那淡然的樣子,她瞪著充斥著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看著那個唯一可以看到外麵一點點白色,唯一一個通風的地方,心中卻在想著自己的人怎麼還不來救自己,他呢?他知道自己的事情了沒?
哐當一聲,門開了。
她轉過臉,隻見楚子言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走下了台階,那男人她不認識,但是男人身上高貴的氣息卻與這肮髒的牢房對比顯得格格不入,男人長得有些像他,甚至是跟著楚子言的,她便一下子猜到了男人的身份,楚子言辦事的時候很少帶人,但這不代表她靈活的腦子什麼都猜不到。她還在想著時,楚子言已經慢步走到了她的麵前,留下那男人站在原地。
對望片刻,楚子言有些失望的擺擺頭,相處了一段時間,總是多少有些感情,她慢慢地走到白靜麵前的椅子上坐下,椅子上鋪著一張厚厚的毯子,估計是這裏看起來唯一一個看起來還算看得過去的地方,待坐定,楚子言抬眼看向白靜,“該叫你一聲堂主?”
白靜一驚,“你怎麼知道。”
楚子言淡淡一笑,“這些天你的人在到處找你,可惜呀,誰都沒有猜到我這裏,你給銀子養育出來的人,他們又對你有多少忠心?找了幾天便再也沒有什麼動靜了,接著江湖上就傳來了冷門要重新選左堂主的消息,你不是堂主?那誰又是堂主?”
白靜不信,“哼,你既然不能讓我開口說什麼,就不要用這些借口來騙我。”
“我並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而且,你可能也等不到那人來救你了,那人這些天正在派人刺殺你呢,就怕你嘴裏會吐出些什麼話,要不是我派的有人在這裏守著,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好多次了。”
“是嗎?那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
“白靜,其實我也很看重你,你也是一個女中豪傑,何必要為了一個連你的命都不放在眼底的人賣命呢?你還這麼年輕,你的生命還有那麼的長,你真的忍心現在就結束你的生命,或是一直呆在這樣暗無天日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