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晉正和寒琛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笑吟吟的在楚子言的身邊坐下。
“子言,怎麼突然想到把我們叫道這個地方來?”
“當然是因為有事,你們仔細看對麵那個人。”
二人於是都朝著楚子言指的那個方向看去,都看到一個穿著不俗的人,“這人有什麼問題嗎?”
楚子言抿抿唇,“現在還不能肯定,我也隻是前幾日偶然碰到過他,直覺此人不簡單,便注意到了他。”
謝晉點頭,“你說的對,光是他那身氣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不過也奇怪,這個人整日都呆在房間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楚子言的確在後來有一次碰巧遇到了南宮澤,南宮玥酷愛吃醉仙樓的仙鳳鴨,楚子言便特意趕去了醉仙樓,也正是那****遇到了南宮澤,當時南宮澤隻是從她身邊走過,而且兩人之間還稍稍隔著一段距離,這本來是兩個並不認識的陌生人在同一個地方出現,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是,楚子言卻是敏感之人,雖然當時那人和她像個差不多一米,但是那人拂袖之間楚子言便聞到了一股略有些熟悉的香氣,那香氣讓她突然就想起了幾日前門庭若市的街上那個突然扯了她的陌生人,所以她後來便不動聲色的跟著那人,並打聽到了那人的住處,這些日子便常在這間閣樓上觀察對岸的人,隻是,到目前為止,自己還什麼都沒有發現。
幾人也正在思忖著,突然感覺到對岸一道勁風襲來,幾人俱都偏頭側過,風過,一隻飛鏢正插在門方上,兩邊的閣樓雖說隔得不是很遠,但是至少也有幾十米,這人竟然就這樣將飛鏢給射了進來,可見其攻勢也不凡,楚子言臉色一寒,寒琛卻已經起身將飛鏢取下。
飛鏢上插著一張紙盞,楚子言從寒琛的手中將紙盞接過,這才打開一看,“公子這些日子不辭辛勞的盯著本公子,可是發現了本公子賽若潘安,不凡於他人,公子若是不介意,咱們湊一起再細看如何?”這字跡龍飛鳳舞,蒼勁有神,倒是一手的好字,隻是字裏行間留露出來的氣息卻讓楚子言不喜,楚子言對暗中觀察人很有一手,她從不會將自己暴漏出去,可是今日就那人的話便可以猜出那人早就已經注意到她,她竟然也有追蹤被發現的時候,可是,那人竟然毫不在意的任她做這些,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現一樣,這樣的人,心思真是夠深的,所以這也是他一直都呆在閣樓裏哪裏都不去的原因嗎?
楚子言抬眼向對岸看去,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是楚子言還是看到了那人隱隱對她張起的笑容,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都讓人不爽,似是一雙鬼眼的陰笑,裏麵透著太多的不安,可是,楚子言還是挺直了腰身,抬眸間微微一笑,甚至拿起了手中的杯子對著對岸的人一舉。
那人也見到了楚子言的動作,回應一笑,緩緩起身,卻是將閣樓上的窗戶關了,遮住了幾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