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言的話落,周圍的人又是一驚,皇甫宸軒幽深瞳孔的顏色篤然變深,像是著了上好的色染過一樣,他定定的看著楚子言,心中卻在想著楚子言怎麼會認識神醫穀的人,神醫穀的醫術怎樣,大家不敢多說,但是,神醫穀穀主的醫術卻是無人能及,毫無疑問,楚子言的一番話將即將會有的殺戮阻止了。
此間事情到此算是有了一個了結,皇甫宸煜暫時被關進天牢,派重兵把守,冷門的人暫時歸在楚子言的麾下,等待著大家心中盼望能夠救他們一命的解藥。
滄瀾殿中,南宮澤閑適的躺在榻上,任由身邊的宮女為他舒舒服服的捶著背,捏著腿,側耳聽著宮內的動靜漸漸消停下來,他方才慵懶的起身,伸手揮退了身邊的宮女,見一群宮女雲類貫耳的走出,木樞便輕輕走到了南宮澤的身邊,南宮澤懶散的看著木樞,慢悠悠的道,“木樞,瞧,這麼快就結束了,這個皇甫宸軒還真是不一般。”
南宮澤的聲音極低,感覺帶點魅惑人心的味道,也隻有木樞稍稍聽到了,兩人都知道外麵守得有人,木樞也便小聲的問道,“主子,你為什麼要任由南楚皇帝將您據在這兒?”
南宮澤勾唇,“不呆在這兒,他怎麼放心行事呢?不然還得派人另跟著我們,呆在他的眼皮底下總是讓人放心些,反正都是被跟著,倒不如留在這裏,也可以看一出好戲,你說是不是?”
“主子,皇甫宸煜不是有東越相助嗎?怎麼定遠那裏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嗬嗬,怎麼會有動靜呢?那東越二皇子本就是個蠢物,難成大事,中了國師的計,怕是性命都要不保,哪裏有機會再幫皇甫宸煜,果然是蠢人,就會幹蠢人的事,本宮若是皇甫宸煜的話,就會多設屏障,寧可相信自己,也不會將太多的希望抱在別人的身上,況且還是一個無權無勢,遇事不知冷靜,急功近利的人。”南宮澤的笑陰測測的,像是從陰間裏出來的厲鬼發出的笑聲,明明讓人滲的發慌,但是木樞卻是一臉平靜,顯然已經習慣了南宮澤會有這樣的笑。
半響,南宮澤又歎息一聲,“唉,本來還打算撿個便宜的,看來如今卻是撿不了了,真沒有想到皇甫宸軒布置的竟然這樣精細,毫無破綻,甚至沒有什麼損失的就將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這一次,木樞再沒有搭話,他看著自家主子微微鬆散的眉目,雖然看起來和平常無異,但是這一刻,他知道主子心中必是不太歡喜,錯誤的估計讓主子看低了皇甫宸軒,也讓他們本來會有的行動被迫取消,他也在心底隱約明白了,怪不得皇甫宸軒會這樣大膽的留下自家主子,原來竟然是將每一步都算計好了,完全不給人出手的機會。
南宮澤轉首看著幽幽月色,明明是大夏的天,但今晚的夜色硬是像寒冰一樣散發著幽幽冷氣,一如今夜會有的殺戮與鮮血一樣,冰冷而含蓄,飄散在空氣中血腥氣息,沾染上了每個人的衣襟,讓人不禁皺眉,卻又暗自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