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軒內,蕭繹靖挑著眉看著貴叔問道,“貴叔,你是說外麵有兩個直接稱呼本公子為舊友的人指明要見我?”
“是的,公子,你是要見嗎?”
蕭繹靖慵懶的坐著,因為有病,所以他看起來俊美中夾雜著嬌弱,屬於那種絕對會讓人心疼珍惜的人,他一邊摸著自己的臉頰,一邊眯著眼睛喃喃道,“舊友,難道是他們來呢?”他一想到這裏一高興,一下子就從躺椅上站了起來,錦緞光滑的薄被當即就掉到了地上,滑過上麵的是蒼白卻沒有一絲血色的纖細的手,看起來真的很像女兒家的手。
蕭繹靖中的毒很嚴重,所以極其畏寒,哪怕是夏天他也會穿的很厚,所以他一般很少出去,屋子裏能讓他感覺到暖和一點,而且他的軟榻和床榻上都鋪置的有專門起暖用的絲綿。
這是貴叔第一次見到蕭繹靖有這樣激動的神色,他忍不住多看了蕭繹靖一眼,眼底也閃過欣喜,他是看著蕭繹靖長大的,因為本來就是蕭府的人,所以就一直都在蕭繹靖的身邊照顧,他從小看著蕭繹靖因為中毒吃了很多的苦,總是希望蕭繹靖能過高興一些,放開一些。
貴叔本來是打算自己立刻出去請那兩位客人的,誰知道蕭繹靖突然就打斷了貴叔下一步的動作,“貴叔,還是我親自去吧。”接著蕭繹靖就攏緊了自己的衣衫,準備出去,貴叔卻是一臉擔憂,但見貴叔的神色,蕭繹靖淡淡笑笑,“貴叔,你就不要擔心了,我總不可能一輩子都這樣,總要走動走動吧。”
蕭繹靖的話語中摻雜著一種莫明的傷感之情,貴叔的眼神也幾度的晃了晃,心底掠過不忍,他其實本來是蕭禹身邊的人,後來在蕭繹靖病了之後才來到蕭繹靖的身邊的,蕭繹靖可能永遠都不知道,他存在於蕭繹靖的身邊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一個讓人知道了之後心傷的目的。
貴叔其實並不知道蕭繹靖的朋友有哪些,生病之前一直呆在東越,認識的人都是的東越的人,又都是小孩子,在一起打打鬧鬧罷了,能有什麼深厚的友情?生病之後就慢慢的轉移到南楚了,蕭繹靖就很少出去了,而且蕭禹也不允許蕭繹靖隨處亂跑,那麼在這南楚蕭繹靖能有什麼認識的人,貴叔是有些疑惑的,但是蕭繹靖曾經秘密出行過兩次,瞞著蕭禹的,他也是在發現蕭繹靖不再房間才知道的,但他還是幫著蕭繹靖瞞過了蕭禹,還好蕭禹平時都不進自己兒子的房間,他不知道蕭繹靖悄悄出去是要幹什麼,蕭繹靖也沒有讓更多的人知道,他也是假裝不知道的,蕭繹靖其實朋友很少,那麼現在來的人是不是就是蕭繹靖那個時候悄然外出的時候認識的了?
貴叔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傷心,二皇子終究失敗了,現在蕭禹也已經被抓了,蕭繹靖的生活就比以前自由一點,蕭繹靖也是聰敏的人,貴叔不相信蕭繹靖會對自己父親的心一點都沒有懷疑過。貴叔想了很多次,都沒有想過要讓主子的計劃繼續實施,二皇子既然已經死了,那些事情做著又有什麼意思。
蕭繹靖出了聲,貴叔還是拒絕了,“公子,你還是就在這裏等著吧,我去把他們請來,現在終究是白天,你若是出去了,外麵的人也都知道了你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