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晉拍拍寒琛的肩膀,眼中頗有深意的一笑,“子言可是慣會算計的。”
幾個人說著都淡淡的笑開,隨後,安清向楚子言問道,“督主,這些人要如何解決呢?”
楚子言麵目冷冷掃過這些人,“先將他們都關起來,看看他們是否有什麼異動?”
安弘,“若是有什麼異動呢?”
楚子言淡淡道,“我說過的就是可以出現意外,若是這些人不安,那便直接殺了,這便是意外。”她聲音透著下達命令的冷硬,但卻深深的打進人的心底。
風透進屋裏,吹著桌子上擺著的書頁簌簌作響,桌上放著一幅畫,畫上畫著一朵開的嬌豔的秋海棠花,那花瓣上還沾著幾滴水汽,看起來鮮豔欲滴的,就像是美人垂下的眼淚。
皇甫宸軒換了一身暗藍色的衣袍,修長的身子正伏在禦案上,他的額頭上此時已經布滿了汗水,疼的有些狠了,他微微勾下了身子,額上的汗水很快就滴落在那幅畫上,直接就將畫上的墨跡留下來的線條渲染開來,那秋海棠花的旁邊正勾勒著一張女子模糊的輪廓,滴下來的汗水讓本來都沒有被勾勒出來的輪廓更加模糊,皇甫宸軒趕緊俯下身子,放下手中的筆,想要將那被汗水打濕的地方吹幹。
皇甫宸軒剛剛俯下身子,又疼得眉頭緊緊皺起。
小安子端了茶水進來看到的就是疼的直皺眉的皇甫宸軒,他連忙慌忙的趕到了皇甫宸軒的身邊,匆忙的就趕去內室,在內室的榻腳下暗了暗,隨後就從裏麵取出了一粒黑色的藥丸,拿到藥丸之後,小安子趕緊喂給皇甫宸軒吃下,又侍候皇甫宸軒喝了一杯水,皇甫宸軒的情況這才慢慢的好轉一些。
小安子臉色有些慘白,仿佛剛剛疼的死去活來的是他一樣,但其實,他是心痛,皇甫宸軒的毒陣竟然發了,這麼多年沒有發作,小安子本來以為已經好了,沒有想到今日竟然又莫名其妙的發作了,而且情況還這樣嚴重,似乎比之前都痛苦些。
“皇上,您的寒症怎麼就突然發了?”
皇甫宸軒擺手,這事來的突然,他也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身上有毒陣,小的時候還以為是身子弱,所以才會遭受這些病痛,後來才查到這毒陣是幕舒月下的,本來每個月都會痛一次,後來師傅研究了很久,為他製成了護元丹,他的情況才好了很多,師傅也給他配了很多的藥湯沐浴,那時七天七夜的浸泡,經曆了藥浴之後,他可以百毒不侵,再加上護元丹的修護,他已經不用每個月經曆痛苦,後來,隨著發作的次數減少,以至於後來漸漸沒有,他便以為是師傅的方法起了效,但是,這一次的突發情況卻讓他沉了臉,看來他是無意間沾了什麼東西,引發了他體內的毒陣。
師傅的方法並不是沒有效果,而是將毒陣給壓了下去。
皇甫宸軒這些年在宮中的飲食都是小安子負責的額,小安子極其忠心,這樣說來,皇甫宸軒還真的想不到是什麼將隱藏在他體內的毒陣引發了出來,算過每月毒發的日子,應該是在幕舒月的意料之中,所以每個月的那天,皇甫宸軒在晚上都不會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