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宸軒正欲說話,卻感覺到喉中一股腥甜,糟了,這便是沒有和定神湯的後果,無法將體內翻滾的熱氣定下來,皇甫宸軒強硬遏製著想要將口腔中的鮮血咽下,但是,突然,他臉色一變,卻是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灑的滿桌子就是。
赤老一驚,“乖徒兒,你怎麼呢?”
楚子言臉色這下卻是徹底的變了,連忙就跑到了皇甫宸軒的身邊,焦急的問道,“宸軒,宸軒,你怎麼樣呢?”
皇甫宸軒撐著虛弱的身子說道,“阿言,我沒事,你不要太擔心了。”
這就是加大藥量的後果,皇甫宸軒的身子到底是承受不住的,楚子言眼神晦澀難明,卻是難得鎮定的向赤老問道,“師傅,宸軒他這中的是什麼毒?”
赤老眼神幾度閃了閃,最後還是說道,“是寒毒,隻是這種寒毒與一般的寒毒又不一樣,它又是寒陣,隻會隔著時間折磨人,這毒本來還是好說的,隻是,乖徒兒他體內從小就帶著這種毒,又被人故意用與之相關的藥引養著,這毒因為吸食了過多的營養物質,所以已經變得越來越強了,老夫我已經研究了多年,也沒有想出一個好方法,本來這毒已經被抑製住了,但是這一次突然就被引發,來勢洶洶,反而使軒兒的身體更差,毒也越加嚴重了。”
“這毒是誰下的?”楚子言的聲音已盡陰寒,像是冬日裏的寒冰,可以直接就將人的血脈凍斷。
“還能是誰?不就是幕舒月那個狠毒的女人。”赤老平時說話也沒有用這樣的言辭批評人,但是,對幕舒月這個女人,他實在是太不喜歡了,所以倒是經常會批判這女人。
竟然又是這幕舒月,楚子言袖中的手緊緊的攥著,身上冰寒氣息散出,都快要把周圍的花草都給凍住了。
下一秒,楚子言已經將皇甫宸軒抱在了懷裏,雖然皇甫宸軒比楚子言高很多,體格似乎也大一些,但是,這些天,皇甫宸軒瘦了,再加上楚子言是習武之人,所以很輕易的就將皇甫宸軒給抱在了懷裏,準備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驚璁,驚璁……”楚子言一邊走,一邊就焦急的叫著,隻希望司徒驚璁聽到聲音能夠快一些趕過來。
司徒驚璁接到他師叔的消息說是人要來了,所以一早就出去接人去了,一進院子就聽到了楚子言著急的驚呼聲,司徒驚璁也是一急,立即就朝著聲音的來源走去,司徒驚璁的師傅自是也在身後跟著。
但是,下一刻,司徒驚璁尷尬了,因為他正看到抱著皇甫宸軒的楚子言向自己走來,還清晰的看到了楚子言臉上滿溢的著急,那一刻的清晰,蟄得他生疼生疼的。
很快,司徒驚璁就反映了過來,她從楚子言的手中接過皇甫宸軒,觸手時太輕的感覺讓他皺眉,再看皇甫宸軒的臉色,他的眉目也是微微一沉,這人已經中毒多年。
司徒驚璁轉過身看著司徒南,“師叔,你看看他這是……”
司徒,神醫穀的人都是這個姓。
司徒南看著皇甫宸軒皺眉,隨即替皇甫宸軒把了脈,“他已經中了寒陣多年,毒入骨血,已經藥食無救了,最多也隻是活得了四五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