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隻留了兩輛摩托,將剩餘的全部拆碎,還一臉冷笑道:“想回去和我們結仇倒也要吃些苦頭才對,可不能便宜了你們!”
拆完車,便與夙七冥駕著僅剩的兩輛摩托,一並離開了青雲鎮。隻留下瞪大了雙眼,因倒吊而腦充血並且涕泗橫流的閆浩。其實安辰早就算好了,這閆浩大概有20分鍾便可掙脫,這段時間足夠讓他的皮膚被毒液腐蝕潰爛,下麵就看他有沒有那個毅力爬回去了,就算他死在半路,'黑狐'的人早晚也會發現的,所以目的以依舊可以達到,而且兩種情況傳到黑狐耳中所需時間差不多都是兩天,這便為兩人暫時躲避,提升實力提供了時間,真是好算計。
“安辰!”
“嗯?”
“你名字怎麼起的?”
“你有病?”
“我認真的”
“天之生我,我辰安在?”安辰的思緒一下回到自己在安家的時候,聽爺爺講過的那句詩,也是其名字的由來。
“呃呃呃,什麼意思啊!”
“多看點書,《詩經·小弁》自己看。”說罷便猛加油門,摩托便伴著轟鳴聲疾馳了出去,留下一路塵土。
“呃呃,你這……,等等我!”
(傍晚)“喂!我說,趕了一天的路了,這距離郾城還有好段距離,不如休息一晚?(小聲嘀咕:什麼狗屁'黑狐',窮的連油都加不起,害小爺我走那麼遠的路,累死爺了)”
“好”
“……這麼幹脆?”
“走,去前麵那片樹林。”
“為毛?”
“你傻啊,我們現在得罪了'黑狐',況且韓家的人應該也在追殺我,你敢睡在戈壁灘上死都不知道是咋死的。”
“呃呃,你還真是有心眼啊,等等,我去小便。”說完便向一邊走去,自從遇到安辰起,夙七冥便發現這藍發少年城府很深,有著和他年齡不相符的心智,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這個以讀書為恥的社會,這他丫的居然讀過那麼多?怪物,簡直是怪物。“阿嚏!這咋那麼冷,不管了,先去樹林,喂!不等我!”夙七冥在後麵嘀咕著追進了森林。
“就在這吧!這裏地勢較高,像這種樹林還真是奇怪,按理說,木屬陰,但也不該如此偏寒,而在這偏寒之地卻又有著陽點,四周是戈壁灘,夜晚應是寒冷下來才對,可為什麼剛剛經過時偏偏溫度絲毫不減,難不成有陣?嗯……什麼陣法呢?”安辰暗自揣摩著。
“喂!想啥呢,還不快把地打掃一下,小心樹葉上的毒蟲。”夙七冥在一旁說道,但他發現安辰似乎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
“喂!跟你說話呢,有點禮貌好不!”夙七冥上前掐住安辰的肩膀搖晃著吼道。
“哦哦!好”安辰先前的思考過於集中,被這一晃明顯發懵,一臉茫然,轉然問道:“內個,你剛……說啥?”
“我說,你傻咩?咦?”夙七冥發出淡淡的驚訝聲。
“怎麼?”安辰上前問道。
“這……是……啥玩意?!!!”夙七冥蹲在地上低頭看著地自言道。
安辰上前一看猛然瞳孔收縮,這分明是一幅八卦圖,井然有序,倒像是,一個封印!
安辰輕輕將裸露在外的一塊石陣上的土拂去,但因為年代過於長久,四周早已是頑固的積土,但終不可用蠻力擦去。“七冥,給我瓶水。”
“諾”說罷夙七冥便從身後的背包中抽出一瓶水扔了過去。
安辰順手一接,轉瞬甩了回去,吼道:“我左手不方便,你不知道?擰開!”
“……怪我咯”
“等等,你的水怎麼那麼涼?”
“哦?正常啊,一直在我背包裏放著,前麵在戈壁灘上就感覺有個地方很涼,進森林就更涼了,有什麼不對,我說你別疑神疑鬼了。”
“停,你剛說啥?”
“啊?我說你別再疑神疑鬼了。”
“不,再往前”
“嗯……哦,我說前麵在戈壁灘就有個地方很涼,進森林後就……”
“對,戈壁灘,就是戈壁灘,你難道沒注意到這戈壁灘似乎隻有你經過的那一塊地涼嗎?”
“聽你這麼一說也是哦”安辰上前一把搶過夙七冥手中的水,澆在石陣上,並對夙七冥說“快!幫我把這泥刨掉,下手輕點。”
“哦,好。”沒多大一會兩人便將石陣上的泥土刨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