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到了開封的地界,船靠了岸做些休整。嶽不群夫婦去拜見殺人名醫平一指,想請他來給令狐衝瞧病。令狐衝晚上受了寒氣,內傷發作的厲害,留在船上一個人休息。
林平之本想著留下來陪他說說話解悶,這個大師兄可是個閑不下來的主兒。隻是嶽靈珊吵著鬧著要去看看開封的街市,硬是拉了林平之出去。林平之無奈,也隻好跟著。開封這個地方他也不曾來過,出去看看也好。船上這幾日,令狐衝被管的嚴實,滴酒不能沾,怕是饞的要命了,帶回一小壺來,那人定然高興的厲害。
這邊狄雲倒也是不好過,暈船暈的厲害,但怕東方不敗擔心,也就硬扛著。隻是狄雲的臉色如何,東方不敗自然都看在眼裏,一點也沒漏下。這日好不容易靠了岸。東方不敗馬上命人下船去招平一指來,又派幾個人去集市上買些平日裏用的東西來。
狄雲躺在床上有幾分無奈,好笑的瞧著東方不敗,說道:“我一個大男人,隻是有點不習慣坐船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東方不敗將房門打開了,換換氣也好不那麼憋悶,卻又覺得天氣有些涼,轉身回來給狄雲將被子拉上,說道:“你就老實的躺著罷,一會兒平一指來了讓他看看或許能好些。”說著又皺了皺眉,接著道:“早知道你暈船,我也就不要來走什麼勞什子的水路了。若是不見好,就在這開封下船,改走旱路罷了。”
狄雲莞爾,說道:“哪有這麼嚴重,況且來都來了,下去豈不是白費了這許多天?”
說這話,外麵忽然一陣嘈雜,有很多人亂哄哄說話的聲音,熱鬧得很。東方不敗皺了皺眉,就看見有人在門口行李跪拜稟報說是平一指平大夫來了。
狄雲不免覺得奇怪,這平大夫來的好快,他們派出去的人還沒走到一炷香時辰。
東方不敗也是奇怪,那弟子說平一指是與桃穀六仙一起來的,不過不太像是來給總管瞧病,上船來隻問了令狐衝的房間。
狄雲聽了更是奇怪,東方不敗眸子動了動,揮手說道:“你下去將平一指叫過來。”
那弟子不敢怠慢片刻,趕緊退了出去,到前麵找平一指過來。
“是嶽掌門請來的平大夫?”狄雲有些好奇,不禁問道,說著拉開被子坐起身來。平大夫來給他看病,總不好躺在床上說是暈船的症狀。
東方不敗說道:“就憑嶽不群那些麵子,能請動平一指怕是沒一點可能性。再者平一指是有名的殺人名醫,殺一個人醫一個人。嶽不群自詡正人君子,怎麼可能當應替他隨意殺人?”
“那是……?”狄雲更是不解,他知道嶽不群夫婦商量了去找平一指尋醫,可不是他們,又會是誰?
“還能是誰。”東方不敗歎了口氣,不禁好笑卻又是搖頭說道:“盈盈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別人都說日月聖教的聖姑性格乖戾喜怒無常。隻是到頭來再怎麼乖戾還是一番小姑娘的心思。”
狄雲聽他如此說也是了然了,平一指是日月神教的人,能讓他隨叫隨到的人,聖姑任盈盈當然有這個資本。隻是任盈盈這般對待令狐衝,授曲贈琴又請人給他醫病,可令狐衝心裏卻不知道是什麼感情了。
門外一陣喧嘩,就聽幾個人的聲音高聲著,一個聲音道:“我說這裏麵是誰啊誰啊!”
緊接著又一個聲音隨著附和而至,叫道:“令狐衝的病治到一半才!”
“你們都給我閉嘴。”另一個聲音略有些蒼老,打斷了其他幾人的怪叫。
東方不敗皺了皺眉,狄雲倒是笑了笑,想著外麵就是平大夫和桃穀六仙罷?這桃穀六仙的名號他是聽說過的,還真是怪人幾個。
“還不給本座滾進來!”
平一指本來還想嚇唬嚇唬旁邊幾個囉嗦的人,忽然聽到門內一個清冷的聲音。雖然聲音不大,隻是其中的不悅之意已然很明顯了。
旁邊的弟子聽見教主的聲音打了個哆嗦,趕緊請平一指進去。
平一指哪裏還敢怠慢,顧不上桃穀六仙,直接叩門而入。
“你們瞧你們瞧,那老頭嚇的快要尿褲子了。”桃穀六仙一人開口哈哈笑了起來,其餘五人也都哈哈而樂。隻是不等他們樂完,退出來的弟子便將他們趕走到船頭去了。
平一指進來以後趕緊跪下來行禮跪拜。抬眼快速掃了一眼東方不敗和狄雲,說道:“教主叫屬下來,不知道有何吩咐。”
“你起來,給總管瞧瞧。”東方不敗隻是一揮手,讓他站起來了。
平一指抬手擦了擦虛汗,馬上過去給狄雲診脈。號脈觀望臉色,他倒是沒看出來狄雲有什麼大病,眉毛皺了幾個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