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說的的確很在理,若是一般的人聽了的話,一定會覺得甚有道理。
鳳黎昕卻隻是笑笑,從桌子上倒了一杯水,淺飲了一口,“若是真的如此,你不願意帶我們去的原因又是什麼?相信相比較你,寧夜軒更想鸞歌吧?你如此的藏著他的屍首,難道是打算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百裏千影,當初既然能救得了你,自然也能毀了你。”
半威脅的話,從鳳黎昕含笑的嘴中說出來,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或者說……我應該問你……寧夜軒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態?百裏神醫!”
鳳黎昕的質問,讓一向淡然平靜的百裏千影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微不可查的動了動腳,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掙紮,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畢竟事情還沒有什麼頭緒,若是真的算起來的話,他也沒什麼十足的把握。
沉默,見他不說話,鳳黎昕的眼中劃過一道犀利的精光,快速的恍若從來不曾出現過。
“嗬,我也隻是隨便的問問而已,不必擔心!對了,我們這次回來,可是特地帶回來一個人,原本是打算給他瞧瞧的,怎知就這麼的被你葬了,真是可惜的緊。”頓了頓,站起身拍著他的肩膀笑道,“至於你得滅門之仇,你可以自己去報了。”
說完,鳳黎昕就轉身欲離開。
百裏千影一愣,掙紮的看著他的背影,在說與不說之間徘徊不定。
“等等……”
靠坐在軟榻上,鸞歌眨著眼睛看著麵前忙進忙出的鳳輕痕。她都已經回來了,就不必要這樣的小心翼翼了吧?
“怎麼了?”察覺懂啊投注在他身上的視線,鳳輕痕轉過頭一臉擔心的問道。他以為她又是身子不舒服,所以才會這樣的眼也不眨的看著她。來到她的麵前,他的眉宇間盡是小心翼翼的樣子。
見他這樣,不知為何,鸞歌隻覺得心間一算,她真的欠了這些人實在是太多了。她忽然想到寧夜軒當初說的話,按照自己的心去走。伸手撫上自己跳動的心髒,她的心事如何的呢?鸞歌一臉的茫然。對於他們,她到底是應該如何?
“鸞歌,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我還是去請百裏千影來幫你瞧瞧吧!”說著,鳳輕痕就有些慌亂的轉過身,他在她的身邊叫了好幾聲,可是她都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是身子真的不舒服?一想到是這樣,他就覺得很擔心。
見他要走,鸞歌眨了眨眼睫,忽然拉住他的手,道:“沒有,沒有不舒服,隻是剛剛走了下神而已。”見他還是不太相信的樣子,連忙笑著站起身,“我是真的沒事,這段時間除了吃就是睡的,再這樣下去,我真的就快要變成豬了。七哥,你是打算養豬嗎?”
不知不覺之間,她在他的麵前隱隱的透露出一些小女兒的姿態,這樣他感到一直都苦悶的心得到了少許的寬慰。淡笑的撫了撫她光潔的前額,道:“我也隻是關心你,你總是什麼事情都習慣性的憋在心裏,看不不說話,我以為你身子不舒服。”說著又笑起來,清潤的眸子中帶著深深的額笑意,“我倒是想養豬啊,可是你瞧你,我們花了這麼多的心思養你,你還是這般的瘦,這麼長的時間,全身上下就是不見長肉。我都要懷疑,你吃了那麼多的東西,到底吃到了什麼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