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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先不談基因人了，李捷，你放心，手術已經給你安排妥當了。我……我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你……”參謀長繼續抽著煙。
“誒！參謀長，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有戰爭就有傷害，又怪不得誰！胳膊手術完，功能恢複了就行！”話語間很知足的樣子。
“不是這件事！打什麼馬虎！”參謀長話調一下高了起來，他生氣了……
作戰值班室陷入一片沉默。
“營長，什——什麼時候到岸？”
“李捷！你怎麼了？李捷！還有53海裏！堅持住！李捷！”
“沒事！能——能堅持！”
“李捷！我們立馬去醫院！你必須堅持住！指揮部，白血C11呼叫！白血C12需要急救！請求直升機支援！”
“等等……正協調離你最近，速度最快的旋風直升機，通知潛艇排水上浮！必須保證李捷順利登機！孩子們，國家以你們為榮！接下來的任務，所有人員，安全抵岸！”
“是！首長！”
頭痛得厲害，我聽到了惡魔的嚎叫聲，它要吞噬我的身體……思維混亂，仿佛聽到了首長再下達任務，我是一名戰士，我用整個身體接受命令，用身體的任何部位對付敵人……誓死完成任務！小雲，小雲……我……
“呼呼呼呼……”直升機在我和營長艦艇的上方懸浮著。
“放下懸梯！”
“同誌！求你們一定要想辦法救救他！”
“放心吧，直升機裏有救護人員和急救設施！”
半昏迷中，感覺有人抱住我。
“快，開始體檢！”
我想，我就要感受到死亡了。肌肉痙攣，連呼吸的力氣都沒了，眼前慢慢變黑，慢慢變黑……突然喉嚨裏被插.入了東西，肺頁又膨脹起來，胸部有了起伏，睡吧，該睡了……
……
“李捷，你的病情雖然已經控製住了，但以後是不能斷藥的。醫院已經給你做好康複計劃了，恐怕……”
“恐怕什麼，營長？不是說可以出院嗎？”
“是可以出院，康複計劃上說，你——不能再參加任務了……”
“怎麼可能！營長，他們搞錯了！一定搞錯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聽到這個消息，我不禁渾身發抖，是對醫療人員所做決定的憤怒，是對一個身經百戰的上士無法再參加任務而走到末路的恐懼，是對真相大白後思維發生180°折向的無所適從！
“你遭受的核輻射造成了你現在的情況……”一名年輕醫生對我說道，“一年之內最好不要從事任何工作，生活要規律，一年後如果情況好轉，可以從事腦力與體力需求較緩和的職業，不過，說實話你已經很幸運了……”
“輻射項鏈，醫院已經處理過了”，營長右手輕輕拍到我右肩上。
“不！你們一定搞錯了……”強忍淚水，思緒混亂，情緒極其激動。
“那我以後就隻能像飯桶一樣的呆在連隊了嗎？”
“不，李捷，你——你不能再受刺激了，哪怕一丁點兒……為了你的健康考慮，上麵已經決定讓你提前退役了，你所有的後續醫療費用都有國家承擔！”
“不可能，不——可——能！啊……”我聲嘶力竭地哭了起來……無助，絕望的淚水終於從眼眶奔湧而出，多少年不曾哭過的淚水，好像都是為了今天做準備，為了一件自己根本無法控製情緒的事情做準備，我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回去找到蔣小雲，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記住李捷，受害人不是你自己！”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營長，不可能……”我緊拽著營長的胳膊不放……
……
“班長！記得來看我……”李光啜泣不止。
“是啊，李捷，我們大家都等著你回來看我們……”馮誠表情凝重，郝健酸了鼻子，扭著頭看著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