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主推開協會長的房間的門,卻突然被門裏的一隻大手很拽進來。他被拽的一個踉蹌,倒進屋裏。然後大門在身後被人輕輕關上。
黑主有些錯愕。然後他在0.5秒鍾之內迅速作出了判斷:房間裏有四個人——一個正抓著他,2個在身後,還有一個在抓著他的人的正後方。
挾持住黑主的人手勁極大。他被粗暴地往前一帶,正好撞在了桌子上,腹部被桌沿硌得隱隱的被擠壓的鈍痛。他還沒來得抬起頭,就被一隻放在腦後的大手施加的強大壓迫力直接摁倒在桌子上。
他的臉被壓得死死,左臉頰貼在紅木清漆的桌麵上。清漆特有的光滑冰涼的觸感就直接傳達到了腦子裏。
被這種屈辱的姿勢牢牢挾製住的黑主灰閻死死抿著嘴。他明白自己做過什麽,他知道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
隻要那個人無恙,什麽他都無所謂。所以金發的少年連掙紮都不打算做。
“任何五官健全的人必定知道他不能保存秘密。如果他的嘴唇緊閉,他的指尖會說話;甚至他身上的每個毛孔都會背叛他。”
右耳朵裏傳進熟悉的聲音。
他現在的姿勢,隻能用側眼看到繡著蜿蜒的玫瑰花的寬大衣袖,裏麵伸出一隻拿著象牙扇的手。它正向他伸來,最後好像是停留在了頭的上方。有著無形的壓迫力。
黑主灰閻從來不懷疑那隻看似柔弱的手的力道,正如同他一直懷疑這隻手的主人一樣堅定。
那種一下能拍得他腦漿迸裂,或者手腕的翻轉間擰斷他的脖子的擊殺。
他覺得他應該會害怕,因為就算思想有覺悟,身體的反應卻是由神經元傳遞的低級反射。
可是他沒有。對於這種奇怪的反應,他突然有些想笑,想一下,從很久以前開始,隻要是關於那個人的事,一切就都會變得不正常。
那些漂亮的凶殘的N18的擊殺都沒有發生,他隻聽到有扇骨輕敲在正壓著他頭的手背發出的聲音。
“砰”的一聲。像是誰的高跟鞋踩地的聲音。
接著壓製著頭的力道消失了。黑主灰閻努力扭轉自由了的脖子,不意外的看到了一張笑的眼角往上提的臉。蒼白的臉色和詭異的表情像是個麵具,而現在,那個麵具輕輕張嘴,問:
“你也聽說過這句話嗎,黑主君?”
黑主灰閻沒搭話。對方也沒打算讓他搭話,所以他自顧自地往下說。‘
“我們已經知道了,關於那個女人的事。她,就在那兒吧。雖然黑主君跑到這兒來混淆視線,但是你卻不知道啊,當初布下的魚餌可不止你一個。”
“我的網裏終於遊進了一隻大魚。”
協會長笑的有些瘋狂,整張臉扭曲成了標準狐狸樣。狐狸用扇子輕抬起黑主的下巴,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麽來。
“明明是機密的任務啊,原來黑主君還是沒有隱瞞好。真可惜啊真可惜。”
然而那個名叫黑主灰閻暖棕色的眼睛裏什麽都沒有,隻有最幹淨的木然。
================換場景是我最不擅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