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眼露振奮之色,雖說此處禁製隻不過是此山峰中最簡單的一個,但張揚相信,自己找對了道路,如果一直堅持下去,那麼度過這第二關,並非不可能。
而且若說剛開始時,張揚研究禁製的目的,是為了可以度過此關的話,那麼現在,他又多了一個目的,越是研究,這禁製的奇妙就越是引起他的興趣,在這之前,張揚從來沒想過,如果掌握了禁製,那麼將會擁有一股多麼強大的力量。
比如說著亂草從中的禁製,張揚現在雖說能安全度過,但卻無法自己布置,其主要原因,就是他尚沒有完全把其研究透徹,一旦他真正的研究完,並且融為己身,那麼布下這同樣的禁製,自然不在話下。
雖說威力或許沒有這禁製大,但其詭異性,卻是一點不差。
張揚深吸口氣,帶著一絲興奮,沉浸在對禁製的研究之中。時間慢慢過去,一直到一個月後,張揚驀然間收起筆記,身子一晃進入這亂草叢中。
在他進入的瞬間,此地雜草驀然一晃,一絲絲紅色霧氣從四麵八方突然湧現而出,地麵的雜草,在刹那間劇烈的晃動起來,化作一把把鋒利的武器,全部閃耀而出,消失在紅霧中。
與此同時陣陣呼嘯之聲,從四麵八方傳來,一把把利器,如同雨幕一般,宣泄而出,其目標全部指向張揚。
張揚神色從容,眼內平靜,絲毫不在意那宣泄而來的利劍,如同是走在自家花園一般,信步向前走去,無數的利劍,瞬間便臨身。
張揚不慌不忙的右手隨意一晃,這看似緩慢的動作,但實際上卻是不知為何,反倒落在了那些飛劍臨身之前。若是有外人在這裏,看到如此一幕,定然為之動容,這分明是把此地禁製摸索到了極限,才可以掌握的交錯之術。
張揚不懂什麼交錯之術,他隻是知道,自己的手,定然會比利劍快,這樣想著,自然也就快了。
隨著他右手一晃,他在半空畫了一個圈,這簡單的一個動作,正是張揚研究禪悟了許久之後,才掌握為己用,雖然是簡單的虛空畫圈,但在揮動中,張揚的右手,卻是變化了幾乎超過上千個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停頓。
此圈一成,那些宣泄而來的利劍,一個個立刻速度慢了下來,驀然間重新化作一根根雜草亂葉,繞著張揚飛舞而起。
張揚神色已然平靜,至始至終,他的腳步從踏入草叢的一刻起,就沒有停下半息,一直向前走去,此時也依然也不例外。
隨著他的走動,那些雜草亂葉紛紛散開,絲毫不敢阻止他的腳步。就這樣,張揚一路走過,就在快要走出時,四周紅霧內驀然閃現而出數道紅光,這些紅光剛一出現,張揚目光一閃,右手抬起掌麵向天,狠狠的一抓。
頓時所有的紅光,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一般,一抓之下,變的支離破碎,雖說很快便再次組合在一起,但卻是撲在了腳下,化作一條紅光之路,一直鋪展到禁製之外。
張揚神色如常,踩在其上,走出禁製。
走出後,他直欲仰天長嘯,耗費了這些時日,終於把此處禁製,完全徹底的融彙貫通,他此時對於禁製的興趣,已經濃厚到了極點,轉過身,張揚目光閃動,忽然冷笑一聲,右手在此禁製內一頓攪動。
頓時這禁製一變,其內的雜草方向立刻有所改變,若是細看,可以發現,它比之以前,更要複雜。
“若是我猜測沒有錯,另外還有一處空間節點可以進入此處的話,那麼隻要有人從我後麵經過,那可就要小心一點了!”張揚喃喃自語,他剛才憑借自己對這禁製的了解,又在其上加了一層。
也就是說,再有人踏入這禁製,無論是以任何方式破解,都會迎麵撞上他設置的第二道禁製,到時候措手不及之下,很可能會成為送命之緣由。
當然了,若是采用與張揚相同的方法,那麼其研究的難度,也會徒然增出幾倍。
張揚麵帶冷笑,看了四周一眼,身子突然一動,向下一處草叢走去,如此禁製一番,最後山峰四周有所的草叢禁製,全部被其增加了難度。
做完這一切後,張揚沉吟少許,還覺得不夠狠毒,於是更是把四周禁製之間的縫隙,全部堵死,如此一來,想要進入此山峰,就必須要走入禁製之中。
做完這一切,張揚抬起腳步,向上走去。
此時,在此山峰的山腰處,空相魔君目光閃動的盯著前方一片濃密的雲霧,這霧氣已經在這裏漂了三天,三天內霧氣一動不動,任憑空相魔君如何施展神通,都無法讓其散開。
他麵色略有陰沉,在他的身邊,一名跟著他的那個年輕人,此時一臉茫然的站在那裏,呆呆的看著眼前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