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劍離家後首先去了一次許府,許夫人深受打擊至今臥床不起,而許老爺也是一夕之間白頭。他跪在二老麵前說道:“嶽母嶽父,您將歡顏許了我,她便是我的妻。而今她雖然下落不明,但我想念她一定未死,請二老一定保重。我定會尋回我的妻,您的女兒!”聽聞許夫人失聲痛哭。許老爺將他扶起說:“侄兒!我相信你,早去早回!”
臨走時承劍忽然看到偏廳喝茶的許學明,心裏不禁一緊!於是匆匆寫了一張字條讓小東交給許老爺。然後離開了許府。
許老爺展開字條,強勁的字體寫到:小心學明,歡顏墜穀沒有那麼簡單。眉頭不禁鎖得更緊了。學明,自己的血脈,那個不被自己重視的兒子真的有那麼深的心機?
承劍和小東沿著穀底的那條急流順至找到下遊。問了無數人,走了無數路,但沒有一個人見過她。
很快半個月過去了,歡顏依然杳無音訊。傍晚時分,承劍麵對夕陽,懷念著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許歡顏,這個本來快成為她妻子的女孩已脫去了往日的稚氣,出落得更回迷人,但還是一如既住的叫他“承劍哥哥”。遇到事情總喜歡扯他的衣擺,一個微小的動作卻讓他的心裏保護她的意識更加強烈。但是如今,她在哪裏?每當想到這裏,俊逸的臉龐都上爬上深深的憂鬱!
正當這時,小東急匆匆衝進來:“少爺,找到少夫人了!”聽到此話,承劍驚得說不出話來,一個劍步衝上去抓著小東的衣服衝道:“在哪裏,歡顏在哪裏?”
“我到山下去打聽,一個老伯說一個月前,水裏漂上來一個姑娘,被打魚的餘家撿去了,說是自家的遠房親戚。但街坊都覺得不像,哪有從水裏漂上來了親戚!並且感覺她有點傻傻的。餘老伯叫她“蘇蘇”。但不知道為何幾天後餘老伯一定全家都搬走了,連招呼都沒有打!”
聽聞此消息的承劍心情又回落穀底,但是還好,她沒事。翌日,他倆遍啟程往下尋去,跟據那位老伯的說法,餘老伯在百裏外的十裏麵鎮還有一個小家,所以應該是搬到那裏去了。
當天傍晚他們便到了十裏鎮,鎮子很小,不一會便打聽到餘老伯的住處。但是他們發現了似乎除了他們外,還有一夥人也在找她。很快便在村頭找到了那座小房子。天色黑透,房子裏透出的昏暗的燈光在此時的承劍眼中卻是希望之光,明亮無比。但他卻沒有急於進去。轉身對小東說:“等會見道少夫人不要急於表露身份,依老伯的說法,她已經失憶了,也還有一夥人在找她,他們肯定是為這才會搬至此。如果急於告訴她,她肯定會嚇到,並且,我還想把那夥人也引出來,找出幕後主使,隻有這樣,她才能真正安全!”“是,少爺。那我去敲門了!”
小東輕輕扣門,門被拉開,一張陌生女子的臉出現在門後,詫異的問道:“你們……有事嗎?”
“打擾了,小姐,我與我家公子在此地迷路,望借貴府休息一宿營!不知可否?”身後的承劍向其臻道致意。但目光卻在屋內搜索著!此時一個老伯走出來狐疑的望著他們:“你們想投宿可去鎮子上的客棧啊?”“非常不好意思,我們的盤纏已用盡,我家分子已差人送信回家,家中幾天後應該就會送銀子過來,希望老伯能答應收留我們!”
老伯望了望他們,風塵仆仆不像偽裝於是便應允了。
進屋後餘老伯便招呼他們吃飯,衝屋內喊道:“蘇蘇,家裏來客了,多置兩雙碗筷!”然後蘇承劍便看到了那張朝思幕想的臉。真的是歡顏,他的歡顏。盡管他盡力克製自己激動的心情,但手卻不自覺的顫抖。她瘦了,還略顯得有些許憔悴。
歡顏望著他,頭腦裏立刻閃過一些畫麵,很熟悉但就是想不想來,頭疼欲裂。手中的碗“啪”摔落,身休不自覺的擅抖。好熟悉的感覺,他是誰?
餘嬸立刻扶她進房,承劍很想跟過去,但是餘老伯不著痕跡的攔住他說:“公子見笑了!剛剛那個是我的侄女,叫蘇蘇,自小有頭痛的毛病,前不久來投靠我,哪知我也是個吃苦的命,沒什麼能力去醫治她!這們是我的女兒小魚。還不知道公子貴姓?”“餘老伯見外了,我姓蘇,蘇承劍。他是我的隨從小東。您叫我承劍吧。這次真是打擾了!”此時小魚接話說道:“蘇公子哪裏的話,爹爹心地善良,也喜歡熱鬧,您大可以住到您的家人送銀子過來,先吃飯吧!爹,我去看看娘和表姐。”
餘老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承劍聊著,漸漸對這個謙謙有禮的年輕人產生好感!不一會餘嬸和蘇蘇、小魚出來了,小東一時口快問道:“少夫人沒事吧?”承劍厲眼瞪過去“小東,沒看到蘇蘇小姐沒事了嗎?還問餘夫人?”餘嬸尷尬一笑說:“叫我餘嬸嬸吧,小戶人家別夫人不夫人的。”
飯間,承劍不是的瞟向蘇蘇,但是她一次也沒有望向他!她真的忘了他嗎?反而小魚對他甚是熱情。
就這樣,承劍在餘家住了下來,每天都會與蘇蘇聊天,漸漸的蘇蘇對他說的話也多了。她說他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一個月前發燒燒壞了腦子,幸虧有叔嬸才撿回一條命。每當與承劍聊天時,她的心裏都會有種安全感,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傷不到她一樣。
很多時候他都會有種擁她入懷的衝動,但怕嚇著她。他很想刺激她幫她恢複記憶,可是不忍看她難受,把以隻能等。他也漸漸發現小魚似乎很喜歡他,時常粘著他,這令他有些許擔憂,他很喜歡這家人,畢竟他們救了歡顏。所以他不希望傷害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隻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安頓好他們,然後帶歡顏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