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張浩隻覺得今晚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自己斷臂竟然沒死,而徐娉婷來到這裏竟然被吊在了房內。
徐娉婷已經看到了窗外的張浩,嘴中嗚嗚做聲求救。
張浩定了定心神看去,隻見徐娉婷隻穿了內衣,身前還站有一個男人。
男人順著徐娉婷的目光往外看去,和張浩對上了眼。
這男人是超市裏的老板。張浩沒戒煙之前來過幾次。
超市的老板是一個猥瑣的中年男子,整日龜縮在一間小黑屋內,有顧客買東西也不到收銀櫃前招呼,顧客買完東西一般都要到他那狹小逼仄的房間付錢。
張浩永遠記得第一次付賬時的情景。
老板謝頂嚴重,腆著肚子坐在電腦前,厚厚鏡片之後的小眼睛死死的貪婪的盯著屏幕,似乎那裏有什麼精彩的東西吸引著他似的,猥瑣虛胖的臉上露出一絲說不出意味的淫邪笑容,加上內室裏狹小逼仄,黑暗的環境,屏幕發出熒光映襯出胖子油光滿麵的慘白……
張浩更忘不掉付錢時因為打斷胖子,胖子麵上露出不耐煩並且厭惡的神情,以及他那不知道多久沒有洗的散發著油膩臭味嗆人的頭發。
之後張浩很少再去那裏,隻有深夜沒有香煙的時候才去那裏買上一包香煙,因為那裏很晚打烊。
後來戒煙之後張浩便很少來這裏了。沒想到許久不見這個猥瑣的家夥就給自己來了這麼一個“驚喜”。
老板似乎認出了張浩,嘿嘿一笑,順手在貨架上抄過一把西瓜刀,轉臉望徐娉婷看去。
徐娉婷冷眼盯著老板,雙腿卻已嚇得發軟。
要不是自己太過大意,讓他有機可乘用麻藥將自己麻倒,現在這個猥瑣的家夥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
冰冷的西瓜刀緩緩滑向徐娉婷胸前,噗嗤一聲,兩片罩杯的連接被輕輕挑斷,飽滿豐挺的潔白彈跳而出,讓老板的樣子更加猥瑣下流。
“混蛋!放開她!”張浩怒吼,絲毫不管是否會引來隱藏在街邊未知的僵屍。
老板鼻息粗重的回頭看了張浩一眼,豆大的眼睛內充滿了陰邪的光。
西瓜刀再次下滑,來到徐娉婷股間。
混蛋!抓住你我要你死!
沒有了法律的製約,人性的黑暗此刻展露無疑,隻是張浩沒想到這黑暗來的如此之快!
急急來到卷簾門之前,軍刀狠狠插入卷簾門之中,卷簾門本身就是鐵皮製成,鋒利的軍刀捅入便如同捅入一張薄紙,張浩順勢將軍刀一拉,卷簾門上豁然一道裂口憑空出現。
張浩扔掉軍刀也不管卷簾門那薄如刀片的鋒利,抓住之後狠命往後猛撕。
刺啦!
鐵皮門在張浩暴怒之下竟然被輕易撕開,門後的玻璃門顯現出來。
薄鐵皮將手心割傷。鮮血,從手中滑落,滿手粘膩。
混蛋!開門!
張浩連踹幾腳,鋼化門紋絲不動,玻璃門是最後一道屏障,平時為了防盜做的無比堅固,房內的兩扇門把掛落一把銅鎖,粗壯厚實。
玻璃門後的情景展露無遺,隻見老板手中的西瓜刀輕輕一挑,一塊薄薄的布片輕輕飄落,似乎還有幾根毛發夾雜。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張浩雙目之間似乎又有紅光閃現。
快步回身撿過軍刀,狠狠往門縫內劈落,右手剛剛失去,平衡不足,而且張浩又不是左撇子,這一刀砍偏了,重重砸在了玻璃之上,鋼化玻璃上連劃痕都沒見,可見硬度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