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嫂,燈呢?”
陸衣曼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屋裏沒有一點燈光。她叫了許久,一樣沒有人答應她的話。
摸黑中,她從床上爬了起來。
對於出了什麼事,為什麼屋子裏沒有人,叫了沒有人應,她感覺頭疼疼的,有點一頭霧水。
摸著牆走出了房間,終於看到了一點燈光,是從樓下發出來的。
這裏是費家,她老公費龍霆的屋子,上百年曆史的建築物,麵積很大。
她扶著走廊的扶手,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少說走了一百步。當她走下半圓的扶梯時,她看到了人。
兩個人,用張毯子,在地上包裹著什麼。
陸衣曼走近些之後,借助那丁點燈光,看見了他們在包裹的是一個人。
她的眼珠瞬間瞪大。
兩個忙碌的下人察覺到了動靜,回頭看見她站在那裏,登時表情嚴肅:“少奶奶,你怎麼在這裏?”
她怎麼不能在這裏?
她嫁給了這個屋子的主人,是這裏的女主人,在這裏奇怪嗎?
奇怪的是,他們拿毯子包裹林嫂做什麼。
陸衣曼幾步躍下了扶梯,然後,更清楚地看見了林嫂的樣子。
林嫂兩目雙閉,臉上一片白,皮膚裏微微隱現的是綠色的顏色,同時身上已經發出一股惡臭。
收拾林嫂的人,都是帶著手套和麵罩。
陸衣曼簡直不敢相信,她全身整個兒哆嗦著,頭發豎立,拳頭緊抓。
“少奶奶。”見她這個表情,其中一個人說,“林嫂她是死活都不肯招,不肯去警察局,所以,少爺說,讓她自己選。林嫂不想走,所以,自己吞了毒藥。”
“你說她自己吞了毒藥,為什麼?!”
“因為之前朱小姐在這裏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少奶奶您忘了嗎?朱小姐因此臉上受到了傷害,朱小姐臉上的疤痕,聽醫生說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去除的了。”
陸衣曼質問:“這關林嫂什麼事?”
“少奶奶看起來真的忘記了。朱小姐是和少奶奶有過爭執之後,走到樓梯掉下去的。雖然屋子裏的監控像頭沒有記錄到——”
是說,姓朱的,指認是林嫂把她推下樓的嗎?
陸衣曼隻知道,林嫂是她母親的人。母親留給她,讓她帶到費家的唯一的人。林嫂,在她母親過世之後,一直待她宛如親生母親。
頭昏昏的,陸衣曼伸手扶住身邊的花架,轉頭的時候,看到了前麵站著的那個男人。
那是她的老公。
費龍霆。
白色的襯衫,不需要特別剪裁,放在這個男人身上,都是光輝四射。因為這個男人是天生的衣架子,天生的,不需要任何修飾的,即能牢牢地抓住所有人的眼球。
當她陸衣曼嫁給這個男人的那天,所有女人的目光都是妒忌的,眼紅的。
她陸衣曼怎麼當初就這麼傻,還真的接受了所有女人的羨慕。
她根本就不幸福。
沒有眾人想象中的幸福。
結婚當晚,費龍霆冷冰冰地掃了她一眼,說:“要做費太太,就要學會什麼都不要做聲,否則,我不保證你能坐得住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