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的校友,喜歡她許久了?
陸衣曼腦子裏尋找徐子康這個人物。
李妙冰那群人走過來了,拍掌道:“陸小姐真受歡迎,還不快接受?這麼真摯的感情,從幼兒園開始,沒有幾個女人有這種榮幸吧。”
伴隨李妙冰這話傳開出去,四周謔笑嘲笑的聲音,連綿不斷。
陸衣曼皺了皺眉頭,要不是自己真的不會跳舞,她是不會給這個看來很真摯的男人難堪的。
不過,她真的不記得這男人是誰。
“對不起,我不會跳舞。”陸衣曼道。
徐子康焦急地攔住她:“沒有關係,我也不會跳舞。”
突然——
“既然你自己都不會跳舞,怎麼還去請這位小姐跳呢?”
當這個聲音響起時,人群裏發出了低聲地壓抑激動地尖叫。
西門雲熙從人群裏走了出來。
陸衣曼望過去,隻看他瀟灑從容依舊,衣裳整齊,幹幹淨淨的沒有沾一點灰土。
真難為這個有潔癖的少爺了,躲在花壇裏,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力氣搞事後清潔,最少要掃掉皮鞋上沾的泥土吧。
而李妙冰那些人,看到西門雲熙出現,並且好像他出來就是為陸衣曼說話的,都不禁愣住了。
西門雲熙一把推開擋在自己眼前的鏡框兄,站定到陸衣曼麵前,優雅地把手放到自己胸前,半鞠躬道:“我會跳舞,不如這位小姐賞臉和我跳一曲。”
陸衣曼聽見了四周無數的抽氣聲。
眼前,這雙豔麗非凡的丹鳳眸子,像是眼底裏衝著她閃過一絲促狹。
仿佛在說:看,我多會“報恩”,就讓我“報了”吧。
陸衣曼牙齒慢慢地磨到了一起。
被推開的徐子康更著急了,急著搶話:“她不會跳舞!”
“沒有關係。我會跳。你不會跳舞都來請這位小姐跳,這種情況下隻會踩斷這位小姐的腳哦。看起來你不像你說的那麼仰慕陸小姐麼!”
麵對男性,西門雲熙看來並不溫柔,沒有對女人的那種溫柔。
鏡框兄對上他的目光的刹那,不知覺中,已經退了半步。
打退了敵手,西門雲熙看起來已經勝券在握。
他回身,眉眼散發出迷人的魅力,看著眼前的人。
既然這位不怕死,她有什麼好替他擔心的?
陸衣曼悠悠道:
“我是不會跳舞的。所以有些醜話當著所有人的麵我先說了。西門先生不介意我會踩到他的腳,可我是付不起昂貴的醫藥費的,也不想因此添上不必要的麻煩。”
怎麼這話,聽起來是那麼的熟悉。
王太太和女兒剛覺得哪兒熟耳時,有人“噗”的一下,嘴裏含的酒全吐出來了。
阿離吃驚地看著自己的老板:“費先生?”
費龍霆抽出禮服口袋裏的絲帕,把酒杯遞給阿離,用絲帕擦拭掉嘴角噴出來的酒液。
他的眸光一沉:莫非那女人都聽見他之前說的話?
望過去,是她那張好像麵對西門雲熙都不會有半點動心動容的脫俗清顏。
是有點兒奇怪——
“沒有關係。”那邊西門雲熙已上前牽住她的一隻手,溫柔的聲音在大廳裏低低回旋,“哪怕你踩斷了我的腳,我也心甘情願,我可以當著所有人發誓。”
李妙冰“啪”的一聲折斷了手裏的花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