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府,費氏家族在全國遍布的地產之一,是已有歲月的一座歐式建築。
宏偉,壯觀,雖有曆史,但不像陸家常年失修,它年年加固修繕,一直保持在非常完美的狀態下。
費龍霆買下這個房子,不過是兩年前的事,那時候,他剛開始籌劃在這個城市做地產布局。
車駛入費府門前大道,監測到誰回來的安保係統已提前按開了大鐵門。
阿離在樓前停下車,裏屋大燈亮起。
留守的管家正站在玄關口迎接主人回來。
等阿離開了門,費龍霆從車上下來,管家才上前兩步恭謹地道:“費先生,西門少爺過來了。”
西門?來他這裏做什麼?
費龍霆低頭瞟過一眼手腕上佩戴的名表:時間到晚上十二點了。
王太太家的晚宴,不排除舉辦通宵,不過一般人,應該在十二點前離開。即使如此,對於那個喜歡到處遊蕩的西門雲熙而言,十二點離開晚宴,都好像有些早。
西門那個人,愛玩,愛到極致。
“他什麼時候來的?”費龍霆問。
管家道:“西門少爺是十點鍾左右到的,等了費先生有快兩個小時了。”到這兒,管家不敢說下去,因為西門來到這兒看不見費龍霆大呼驚訝,還說,費龍霆比他早離開王家的。
費龍霆隻看管家那個有點疑問的表情,都知道那個西門究竟說些什麼了。
他費龍霆去了哪裏,沒有必要跟任何人交代,西門家更管不到他份上。
唯一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原來,阿離整整開車兜了兩個小時的圈子!
怪不得她氣得要命了。
他要是知道,肯定會阻止阿離。可是,他那時候坐在車裏,一點都不覺得時間過得漫長,反而覺得時間過得過於飛快了。
踏入內廳門裏,隻見西門雲熙站在他樓下的酒櫃前麵,拿著他一瓶剛從某紅酒商人那拿來的好酒,在手裏把玩,仿佛已經是他西門的囊中之物。
這個西門,厚臉皮得沒商量。
“回來了?”聽見聲音,西門雲熙轉過那張妖豔的臉。
早聽到他進門的聲音了,故意這時候轉頭問,調子拉的老高,分明是有意說給他聽。
“怎麼了,去哪兒了,不是早早從王家走掉的嗎?”
費龍霆仿佛沒有聽見他陰陽怪氣的調子,徑直把外套脫了,交給管家。
“喂,我說你沒有聽見我說話嗎?”
“你不是腳瘸了嗎?她那一腳踩下去,你腳趾頭沒有斷?”
那時候,他站在人群外麵,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西門臉上抽搐的表情絕對不是裝的。
要不然,他也不會一時興起,開車經過王家門口時,看見她趕著上車順道給她開了車門。
她提著裙擺匆匆忙忙逃離王家的樣子,像極了童話裏的灰姑娘。
西門雲熙走到他麵前,幾乎靠近到他鼻子前麵,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嘴角那抹奇妙的弧度。
“你在想誰?”
費龍霆回了神,一把推開他湊到麵前的臭臉,說:“你不去你家醫院治治腳嗎?”
“你管我腳做什麼?你笑得這麼詭異的!”西門雲熙仿佛抓住了他的把柄,跟在他身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