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蘭被他一摸,全身不由自主地哆嗦。
陸衣曼不由低喊了聲:“你想對馬做什麼?“
眼看她護馬的情緒,像護犢子一樣,費爺的黑眸轉眼又悠然沉了幾分,悠悠然地在眼前這匹未成年的馬駒上打量。
這種未成年的馬,本不該拿出來給人騎的,因為性情未定。養馬師和教練,都該打屁屁。
“你以前騎過馬?“費爺慢悠悠地說,仿佛是一名普通的教練和她說話。
“我是騎過。“所以沒有必要你裝逼,趕緊走!陸衣曼想。
“我看你動作也不怎麼熟練,應該是許久沒有練過馬術了。正常的話,一周至少要到俱樂部一次,否則會生疏。“
“你當你開車嗎?“
費爺的手一個停滯,眸子裏都不由閃過一絲驚訝。突然發現她思維屬於跳躍性的,平常人根本跟不上。難怪他昨晚會突發被她的兩毛錢坑了。
愛蘭現在不哆嗦了,這匹烈性的聰明的馬兒,扭動馬腦袋左瞧瞧右瞧瞧,分明能感受到這對男女之間不一樣的氛圍。
馬眼睛裏露出了一絲打趣的模樣,結果給遇到費爺回頭過來的一瞪。
愛蘭瑟縮:這男人一點都不好惹!
“你瞪它做什麼?”陸衣曼安慰愛馬,聲勢一點都不比費爺弱。
她不怕他了,一點都別想會怕他。
“你這叫做騎過馬,還拿到教練資格的人嗎?“陸衣曼揚起的秀眉謔笑,一雙杏眸煙波流轉。
黑深如黑洞的眸子裏逐漸的積聚起了風暴。
“你是連它是母的,還是公的都不知道吧?”
“它不是公的嗎?”陸衣曼想著理所當然。
愛蘭的體形,比一般成年馬小,可是,那氣勢,那脾氣,分分鍾鍾都是和費爺一樣的野氣。
“它是母的。”
陸衣曼轉回臉,看到了他悠閑得意的薄唇衝她微張。
“你說它是母的,你怎麼知道?”
“要不要我教你。”
對此費爺可是攢足了勁頭,想教她辨別雄雌。
陸衣曼不傻,登時一雙杏眸圓瞪,沒有想到重生一回後發現,這人不僅冷酷無情冷若冰霜,而且有如此邪惡的一麵。
她的鵝蛋腮紮的紅一下,櫻桃小嘴飽滿的顏色宛如要爆發的小火山:“費爺的惡趣味留給其她女人吧。費爺難道會缺女人?連馬兒都不放過。”
真是一張伶牙俐齒的小嘴。讓他越看越想一把擒住抓過來狠狠堵上。
但費爺是一個不會輕舉妄動不動聲色的人。
費龍霆隻看這馬兒的毛色,鬃毛,體形,綜合而論。他遠不止是會騎馬的好手拿了教練資格,同時,肯定是會看馬辨識馬的人。
不知道她有沒有發現,這馬的前額上有一撮細小的金毛,兩邊馬耳朵裏也有類此別於其它顏色的馬毛。這些都意味著,這匹馬血統的高貴。
眼角一瞥,見她臉上依然茫然之色,看來她是什麼都不知道,誤打誤撞。
都不知道她這是運氣好,或是說養馬師給疏忽了,又或許是說這俱樂部裏頭存在有哪些貓膩。
反正像愛蘭這樣的馬,是本不該讓人牽出來給普通人騎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