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鳴月殺(3 / 3)

巴曼發現原來是這個廢物在打擾自己大事,氣更不打一處來,但是真的沒有時間了,一時也不再管阿那刀他們了,就開始新一輪的狩獵了。這次巴曼換了一個攻擊的方向,轉而攻擊火牛襲月獸的那個大鼻子。原來這個火牛襲月獸一身銅牆鐵壁,隻有鼻子一個軟肋。而苗寨每一個舉行成人禮的族民都希望用一個完美的方式結束成人禮,就是挑戰火牛襲月獸最強大的牛角,一般沒有誰會選擇最弱的牛鼻子的。雖然選擇牛鼻子不算違規,但是總有些許不光彩了。看到巴曼選擇攻擊牛鼻子,阿那刀更加落井下石,極盡嘲諷一番,連一旁的阿牛那都有點瞧不起巴曼了。

不過火牛襲月獸又怎麼會不知道對方的想法呢?連忙四蹄半蹲,牛首下垂,準備借助強悍的身體來一次強悍的衝擊。而前方的巴曼雙手緊握著腰帶,兩腳成一個弓字,也準備迎接這強悍的衝擊,因為他知道隻有借助這一擊才能和火牛襲月獸的鼻子最近,自己才有機會套住它的鼻子。崖上的阿那刀和阿牛那都看清楚巴曼的意圖,一時阿那刀開始有點真正地佩服起巴曼來了,雖然他常常嘲諷自己的沒有傳承火屬性,雖然他常常欺負自己,但是他確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真正的戰士,在任何苗家兒女心中都是值得尊敬的。

還來不及多想,火牛襲月獸就和巴曼同時向對方發動了攻擊。第一個照麵,巴曼還是慢了半拍,還來不及套住牛鼻子整個肩膀就被一隻牛角擦了一下,整個人重重地摔進犀牛潭的水裏,半餉才出水中爬了起來,看著耷拉下來的手臂,阿那刀知道他的手肯定受傷了,而且還傷得不輕。但是巴曼好像沒有發覺一樣,緊握雙手中的腰帶更加拽得緊緊地,準備開始新一輪的努力。這邊的火牛襲月獸見被擊中的人還能爬起來,信心瞬間深受打擊了,鼻子不停地噴出的熱氣,讓人很容易知道他更加強悍的攻擊馬上就要來臨了。這邊崖上的阿那刀已經看不下去了,再這樣巴曼會死的。

顧不得多想,阿那刀連忙跳下了犀牛潭。可是巴曼和火牛襲月獸的攻擊已經開始了,隻見飛濺的水花不停地飛向兩人身後,在快要碰到的一瞬間,火牛襲月獸又伏低了牛首,一個老牛望月,高高地讓牛角從下往上衝擊著,而巴曼也高高跳起完成了一個猴子撈月,在牛角頂到胸骨的瞬間快速地把腰帶套在了牛鼻子上。終於成功了,可巴曼還來不及喜悅,整個人因為躲避不及,不受控製地被撞飛出去,連手中的腰帶都飛脫了手掌。眼看巴曼就要飛出另外一邊的斷崖,阿那刀連忙甩出了自己的腰帶,牢牢地把巴曼從懸崖外拽了回來。

好不容易恢複氣血的巴曼爬了起來,望著剛才還搗蛋的阿那刀,現在卻救了自己,一時心心相惜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兩人冰釋的抱了起來。可能是吃痛了,巴曼才想起來火牛襲月獸來,忙四下看了看,不遠處阿牛那牽著腰帶拉著火牛襲月獸就過來了,現在牛鼻子被套牢了,也老實了。巴曼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笑罵道“你倆小子,真是的!”

岜沙老苗寨的廣場上,熊熊的烈火仍燃燒著,見巴曼獵回了火牛襲月獸,大家都興高采烈地。隨著成人禮的舉行,剛才還熱鬧非常的廣場突然安靜了下來。

隻見剛剛幫巴曼吸收完火牛襲月獸的獸魂後,寨老從祭壇取下了一把鳴月殺高聲說道:“九黎氏族的好子孫們,岜沙家的好男兒,今天我將代先祖授予你鳴月殺。”說著把拿著鳴月殺的手按在巴曼頭上,繼續高聲說道:“鳴月殺,不僅隻是成人的標誌,更代表了我們氏族的傳承;每一把鳴月殺,都是先祖們用血捍衛著;記住,握緊手中的鳴月殺就代表要捍衛族人,保護妻女老幼,保護家園……。”說著,阿那刀都好像覺得是自己跪在那裏了,如果不是旁邊阿牛那把自己拉回現實,阿那刀還在幻想了。

當寨老把代表族民成年,成為一名真正的苗寨戰士的標誌,苗寨男子身份象征的苗鳴月殺授予巴曼的時候,整個儀式瞬間被推向了高潮。大家圍著火堆歡慶了起來,姑娘們跳起舞唱起了歌,男人們吹起了蘆笙敲起了鼓,一時熱鬧非凡。

沒過多久,巴曼拿著鳴月殺抱著一壇米酒就來到阿那刀和阿牛那身邊,見巴曼過來,兩人也抱起了大壇米酒迎了過去,一壇米酒下肚後,三人肩搭著肩,開懷地大笑了起來。看著巴曼終於拿到屬於自己的鳴月殺,阿那刀除了替他高興外,也有一絲的落寞“什麼時候才有屬於自己的鳴月殺啊”?看見阿那刀的樣子,巴曼大方地把鳴月殺交著阿那刀手中,一股好那勾(兄弟)心照不宣的樣子。握著溫熱的刀柄,看著刀鋒傳來的陣陣戰意,阿那刀一時豪氣不斷升騰了起來,雖然有那麼一瞬間想擁為所有,但是最後阿那刀還是把鳴月殺遞還到巴曼手中,並跳上酒桌高聲道“我一定會擁有屬於自己的——鳴月殺”,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進人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