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二寨老才知道眼前的煙雲十三騎有多麼的可怕,這些送歸的戰士都是苗寨最強的存在,居然一個照麵就倒下了一大半。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二寨老還來不及傷心,就連忙祭出火紅的焰火包圍著自己,瞬間寒冷的鳴月殺都變成了火紅的殘月,這就是火屬性岜沙氏族的殺技——血月焚魂,短時間內可讓人的魂力提升一個層級。
才看到二寨老祭出焰火,北殺就大駭道:“火屬性傳承氏族——岜沙!怪不得聽起來這麼熟悉了。”但是北殺很快就恢複冷靜了,因為就算這樣,在他看來還是那麼的弱小。隻見北殺沒有絲毫猶豫,提著手中的鳴月殺就砍了上去,這邊二寨老也全力地舞動著烈焰般的鳴月殺就撲向對方,此時整把鳴月殺就像火鳥一樣。沒有多餘的招式,北殺和二寨老手中的鳴月殺再一次劈砍的時候,都雙雙碎裂了;二寨老看見佩戴多年的鳴月殺居然碎裂了,一時有點失神;但是北殺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了,隻見他仍然握著這剩下刀柄的鳴月殺翻身就是一刀刺向二寨老。一下子,魄力催生的鳴月殺的勁刀就穿過了二寨老的胸膛。整個人雖然乘機給了北殺一拳,但是也飛出了戰圈。
很久,二寨老隻能艱難地靠著短了一大截的鳴月殺才站直了身體,身上的血一下就湧出胸口,看來不被殺死,一會兒也會因流血過多而亡。身邊除了阿牛那和阿那刀已經沒有人可以站著了,而阿牛那更是被眼前的屠殺嚇得尿褲子了,雖然他常常看見屠夫啊假屠宰魂獸,但是殺人還是第一次看見。阿那刀這邊卻是截然不同的情況,雖然剛才還自責和內疚,但是看著眼前的一切,尤其見到這麼流淌的鮮血,聞到這麼濃烈地血腥味,阿那刀整個人不隻不害怕,心裏還有一絲的興奮。是的,一種嗜血的興奮,但是隻是有那麼一絲絲。
二寨老知道自己不行了,突然用力問道:“為啥是這兩個孩子?為啥?“
見對方已經是油燈之末,北殺沒有回答一個字,隻是把帶著一絲血氣的鳴月殺收回刀鞘,隨手把一塊石頭托在手掌上,一塊發著微光的石頭。
“命魄石“,二寨老驚道,又看了看兩個孩子。方才如夢方醒,原來傳說是真的,原來傳說是真的。相傳那一戰之後軒轅氏大勝,九黎王蚩尤在隕歿的時候留下了一塊命魂石,這塊命魄石中保留著其一絲微弱的命魂,命魄石中因為那一絲命魂殘生了這個微光。軒轅氏看到這微光更預見蚩尤還沒有死,一定還存在某個地方,雖然幾次那微光都快讓人覺察不到,但最後終還是堅挺著,所以軒轅氏為了永訣後患,這幾千年沒有一絲停下來屠殺打壓這個部落。而九黎後裔也相信他們的王還活著,都在等待著他的回歸。直到五年前,這絲微光突然大發異彩,才有了煙雲十三騎重現龍騰大陸。
想到這些二寨老開始後怕起來,難道二子之一是……?後麵他不敢想了,因為傷口的疼痛還是把他拉回了現實。帝國最神秘的煙雲十三騎,地獄的嗜血魔鬼,連二寨老都看不透的境界,至少也是突破七魄歸位界的高手。看來今天隻有最後一搏了。二寨老,艱難地轉過身來了,看著阿那刀,又看了看阿牛那細語道“孩子,不是你的錯,你不是奸細。記住要活著,你們是岜沙氏族的希望,也可能是九黎族的希望。有機會逃出升天的話,記得去找鬼刀”說道最後,二寨老幾乎是運勁在吼了。隻見他突然把兩人推上竹筏,轉身暴喝道“屍狗、伏矢、省陰、吞賊、非毒——五魄命魂焚祭破!”
北殺一聽見二寨老的爆喝,就大叫“不好。”還沒有來得及阻止,二寨老這邊早已經烈焰滾滾,強大的氣勁帶著烈焰一下就由黃色變為紅色,又由紅色變為了紫色,隻是這紫色不太純,這可能和二寨老的修為有很大關係,但是就是這樣,還是讓北殺催動自己的水屬性,一個不到萬不得已都不願意發動的屬性;隻見一麵堅挺的冰盾就擋在了二寨老麵前。很快,矛與盾碰撞在一起了,二寨老整個人猶如火鳥鳳凰一樣飛襲向煙雲十三騎,一切來得又快又猛,但是也很快就消失無蹤,這種用生命博得的最後一擊乃是苗家密傳的技藝,乃是當年九黎部死士所向披靡的最狠絕招。身為煙雲十三騎老大的北殺又怎麼不知道其的厲害性和無奈性,自己這邊沒有人受到波及,但是堅強的冰盾出現的裂痕也昭示著剛才攻擊的強悍,要不是靠著屬性相生相克,可以也沒有辦法阻擋這一擊。而發出這一擊的二寨老早已經焚為烈火,消失無蹤了。
不過這強大的一擊產生的氣勁沒有傷到煙雲十三騎,但是卻助力阿那刀兩人的竹筏,一下子就把兩人帶飛想河道深處,消失在黑暗中。
北殺看了看後麵的其他十二騎,在看看消失在岸邊的兩個小子,氣得握緊了拳頭,手指都啪啪地響著,最後雙眼望著河那邊的深邃,帶著一幹兄弟消失在這雨幕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