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隻有一種,就是忘記了所有的事。
聰明如詭者,立刻察覺到了不對。
“你不記得我了?”他試探道。
她目中露出迷惑。“我認得你嗎?”
詭者沉默半晌,道:“醫聖呢?”
“醫聖?”她重複,迷惑更明顯。
詭者指了指遠處排隊買冰淇淋的男子。“他是誰?”
“我未婚夫。”
詭者的眉頭不由蹙得更緊。
眼看那黑衣男子在付錢,很快就過來。他抓緊時間。“你是不是失憶了?”
她露出驚訝的神色。“你怎麼知道?”
詭者微微一笑。“我以前認識你。”
塵舞半信半疑的看著他。詭者朝騎木馬的妻女揮了揮手示意。她們也跟他揮手。
他此舉,降低了塵舞的懷疑。
“如果想知道以前的事,請告訴我,怎麼聯係你。”
他看了眼遠處。男子拿著冰淇淋,正往回走。他身上散發著某種不同於普通人的冰冷氣息。此刻,拿著冰淇淋,竟讓這種蕭殺的氣息有所減弱。詭者眼一眯,目中有什麼,一掠而過。
“我的電話是XXXXXX.”
詭者很快記下。
塵舞還想說什麼,他卻走去迎接走出來的妻女了。“等著我。”臨走前,隻來得及說了這麼幾個字。
黑衣男子正是夜君,他拿著一個粉色冰淇淋,遞給了她。
塵舞接了過來。“你跟他說了什麼?”
塵舞垂落眼簾。“沒什麼,尋常的招呼。”
眼簾下,她的雙眸中,閃動著異樣的情緒。這一年多以來,她總覺得一切並非像夜君所說的那麼簡單。
在記憶深處,似乎埋藏著某一個人,很重要的人,今生,都不可能忘得掉。
究竟是誰呢?
她心不在焉的咬了口冰淇淋。
“好吃嗎?”他寵溺的問。
“嗯。”
所以,剛才那個人問電話,她毫不猶豫的就告訴了他。
但願,他能夠幫助自己,解開這個疑惑。
“那麼,我們走吧。”夜君微微一笑,牽起了她的手。
自從失憶以來,塵舞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然而,他多麼喜歡,她現在這個樣子。
他也以為,她將會一直這樣下去,直到結婚。直到——老。就讓他這麼寵著,就這樣平平淡淡的生活。他就已知足了。
所以,他絲毫也沒有防備。
轉眼,半年又過去。
日本。
強大的地震,引發的海嘯,還有隨之而來的核泄露。
即刻便傷害到了數量龐大的脆弱的人類。
JACK下了飛機,看到昔日繁華昌盛的東京,現在卻有些蕭條。
人們行色匆匆,眉宇間滿布警惕忐忑,討論的話題,便是,是否立刻撤離東日本。
JACK看了看手機的GPS,上了一輛出租車。
他在一個十字會的慈善醫院門口下車,走了進去。
在一個簡陋的,人滿為患的診療室,一片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看到了安靜坐在那裏的朱簫。
他現在是來自中國的誌願者。
其實,他是以自己的醫力,為人們治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