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月總是顯得很忙,對我的提問總是簡短的幾個字,當真是金口玉言,惜字如金啊!我自己還是壓抑不住對他的喜歡和愛,他長得實在太讓人開心了,甚至不希望他是gay,希望他是直男。我被他迷得神魂顛倒,一門心思的想和他做朋友。於是就問他可以做我老婆嗎?他居然也輕易的說了好啊!我真的興奮的要死,如果能得到他的愛那麼拿什麼跟我換我也不換,明顯的愛美人勝過愛江山。可他依舊冷冷的,說話沒有幾個字,完全沒有愛的溫度,我卻徹底的愛上了這個美人。
其實通常大家不喜歡喜歡把用於男人和女人的詞混用,像美隻形容女人,帥才形容男人,。可我不這麼認為,美就是美,是一種高雅的欣賞,與性別無關。當我們在心裏承認自己是同性戀之後,很多原本的觀念都變了。當然我們還是男人,沒必要刻意女氣,男人愛男人怎麼了?為什麼還要其中的一方回歸到女人的靈魂中去。我們都喜歡彼此的擁抱喜歡彼此的微笑,感情沒有性別,像《東宮西宮》中有過類似的對白。警察問小史是男還是女,小史說你要我是男的我就是男的,你要我是女的我就是女的。這是很偉大的表白,看似很賤的表白卻闡述了愛情的真諦:我沒有本我的存在,我的存在隻是為了我愛的人的需要。
喜歡一個人自己就會全心全意的對他好,當然也希望他能對自己很來電。我思維異常活躍,不停地問舞月這問舞月那,他依舊冷冷的幾個字,看不出有曖昧的意味。越愛一個人就越容易受傷,自己越想得到更多就越不會得到。舞月的回答比手紙還幹淨,我說你愛我嗎,他說:嗯。我說你想我嗎?他還是說嗯。一個嗯讓我又氣又喜,愛我怎麼不和我聊聊?想我怎麼不告訴我?一個不冷不熱的嗯又讓我不能發作,生怕他一生氣說出什麼不好的話,直到我下線說再見時,他才不嗯了,改說88了,我無奈的要死,心中也竊喜他能答應做我老婆,雖然我知道他答應的很草率。
八月一過就快開學了,我被青島的一所學校所錄取。忙著買火車票忙著跟村裏的其他大學生取取經,就沒怎麼上網。家裏窮,父母也沒有送自己上學的意思,一個乖孩子要自己走出自己人生的第一步了,好遠啊,上千裏的路,汽車、火車、地鐵、公交車、輪船都要坐,雖然明知很難可我心中還是很開心。畢竟到了一個新地方,我可以開始新的人生了,沒有人熟悉我,興許自己還能有個BF,多好的日子啊,帶著夢想,我離家而去,那一路,我的心都在歡歌。
3
大學的生活就像舞月的那個嗯字,讓我又恨又愛。有一天忙的要死,除了上課就是開會,而另一天又會閑的無聊,整天都沒有事情做。我們宿舍6個人,山東人占了三個,不知道為什麼山東人出奇的喜歡吃饅頭,而我們那裏卻習慣吃米飯。我厭惡饅頭卻不得不麵對同學一頓三五個的吃,開學才兩個月就瘦了八斤,體重低於100斤,最慘的是身高還矮了2cm,心裏不知是喜是憂。
大學會有大把大把的時間,我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網上,花在了同誌圈,卻始終沒有得到什麼。始終忘不了舞月的臉,每一次上線都會給他的空間或□□留言。他很少給過我回複,可我依然樂此不疲,繼續給他留言,隻因為大學的我有大把大把的時間,除了時間,我一無所有。而有時舞月也會把我在他空間的留言刪除。
Kiss又回到了保定,有時候他也會出現在北京或者石家莊。仿佛他居無定所,又好像哪裏都是他的家。他的身上有我最初純純的愛,而此時的我和他都不再純真。他換了好多BF,有時會沉溺網絡遊戲,我因此被他的冷漠傷害過不止一次,我還會偶爾去他的空間留言,依然很曖昧,可我心中根本就沒有當初的喜歡。我隻是想得到,自己也說不出理由。他的冷漠漸漸讓我失望,而我□□上的人越來越多。青島真是個開放的城市,我仿佛能嗅到這個城市的精子味,濃濃的,伴著海風向我襲來。
和kiss的感情有些淡了,不是我不願意愛,而是我害怕受傷害。The
dayyou
went
away,隻有當初的回憶最珍貴。
我們學校的機房很爛,大腦袋機器,可上機的人還特別的多,這個學校的男女比例是3:1,1:1的男女配對,還剛好有1:1的男人搞同性戀,這個想法在我心中卻不敢說出來。我們專業男人也超多,有些人找不到女朋友就天天上機房看黃片,回來之後憋的臉紅脖子粗,不停地咽吐沫,眼睛像青蛙的眼睛一樣外鼓,都是□□得不到發泄憋的。這個機房的機器破的真的不像樣子,可還是天天爆滿,你隨意走走看看,除了聊天的就是看黃書看黃片的,大學生的素質啊,終究斯文還是戰勝不了人性的欲望,戴著偽善的知識的高帽卻要膽顫心驚的做一些下流的事。這時的我沒有那麼多顧慮,聊天也不回避別人,有時也會在機房語音,整個屋子都是我的聲音,我看著大家詫異的表情笑,對他們不理不顧。
依舊認識新朋友,依舊給舞月留言,在意著kiss的空間,隻是幸福總是離我那麼遠,舞月很少出現,kiss出現了也隻是讓我傷感。我活在一個人的臆想中,寧願一個人單戀取暖。
十月初的一天,我認識了藍宇。和他語音時,他也很喜歡說ok,k還是發第二個音。這有一種錯覺,以為他和舞月一樣充滿美感,那個ok的發音讓我對他很有好感,兩個人從喧鬧的群中走出,開始私聊,才發現真是相識恨晚。
他在青島一個民辦學校讀三本,家在內蒙古的一個城市,離我家不是很遠。兩個身在異鄉的孩子很容易發出同感,我們訴說著自己的孤單,我們一起抱怨著山東人天天吃饅頭,我們說著大學生活是多麼讓人失落……第一次聊天,我們就找到了很多共同點,我們發現彼此同命相連,我又出現了自己的致命點——輕易地愛上一個人。雖然我還沒有見到他,可我被他的聲音被他的語言所感染,我對他有了更多的期盼。
他比我謹慎,沒有輕易的答應我,可他也沒有拒絕,彼此交換了手機號,親密度上升的很快,之後,我們雖然很少在網上見麵,但偶爾也會發信息關懷一下。他們學校很變態,周一周二休息,很多時候可以一起上網聊天的機會都與我們擦肩而過,可這沒有影響我們,日複一日,雖然未曾謀麵,我卻依然與日俱增對他那份特殊的期待特殊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