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真不是受,嗎?(1 / 2)

我一瘸一拐地往外走,當然嘴上也沒歇著,程延巳的祖宗十八代已經在剛剛的五分鍾內被我問候了至少二十遍,可憋在心裏的火仍舊像塔裏木油田的石油那樣,突突往外冒。於是我朝著躺在地上的可樂瓶就是一記飛腿。

“哦,謝特!”他娘的扯到傷口了,怎麼會這麼痛!我再次默默地問候了程延巳的全家老小。隨手攔了輛出租車,揉著屁股就坐了上去。

一路上司機師傅不時從後視鏡中向我投來打量的目光,與我眼神接觸後又立即轉了開去。下意識地我摸摸臉,心說難道我臉上有髒東西?不能啊,出門時明明照過鏡子的啊。還是……我的身上已經開始散發“受”的氣味了!

一時間,我的表情千變萬化,而司機師傅也終於忍不住,小聲地問了句:“小夥子,屁股很疼吧?”

這不問還好,一問簡直是要把我往深淵裏推啊!我連忙否認:“沒有!一大小夥子怎麼會屁股痛呢!大、大叔你、你可別想歪了啊,我很健康的!”

“生理和心理都健康!”要不說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也不驚呢。這心裏有鬼的人啊,最怕別人提起那個“鬼”字了。

“我說小夥子啊,這其實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過來人,尤其是幹我們出租車司機這一行的,這樣的情況多了去了!”

我從不知道原來同誌也是有職業劃分的!

“是不是坐的時間太長了?”他繼續問。

這麼專業的問題叫我怎麼回答呀!況且做的時間長不長我怎麼會知道!那得問程延巳。

見我不說話,司機大叔繼續說:“世上萬物,隻有身體是自己的,要多多愛惜才對。”

“敢情您老以為我願意這樣啊。要不是昨天喝多了……”我擺擺手,不願再提起昨晚的事情:“算了,不說了。”

“喲,這病不能喝酒的呀!酒是熱性的,一喝更疼。”

“病?什麼病?”搞基也算是一種病?

“痔瘡啊。”大叔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小夥子你不是因為痔瘡發了,所以坐臥不寧嗎?”

⊙﹏⊙b唐果你果然想多了。

“得痔瘡的,一般都是因為久坐的關係,像司機、文員都是頻發人群。上次我聽電台裏說,男性比女性更容易得痔瘡呢……”

大叔唧唧歪歪了一路,又是分析病理特征又是囑咐偏方忌口,順便繪聲繪色地口述了一個老出租車司機的工作病血淚史。末了,他還親自送我至家門口才轉身開車離開。要不是我的心情極度沮喪,還真想留下這位知心大叔的聯係方式以便日後時常聯絡。

到家時已經接近正午時分,照常理來說這時候家裏是沒有活人存在的。曉星爸例行會去社團坐鎮,處理一些棘手的問題。而Wind爹則會在他的警察局辦公室裏一邊吃飯一邊打□□鬥地主。

我想先洗個澡,處理一下隱隱作痛的屁股,晚上還得去酒吧看場子,要是再這麼別別扭扭地走路,颯颯一定會看出端倪,這小子可不好騙。我記得老爸的藥箱裏有一支擦傷專用的藥膏,據觀察效果還不錯,受吃虧就吃虧在這裏,無論你受了多少次,總有一兩次是要傷的,也許這就是受傷這個詞的出處吧。╮(╯▽╰)╭

正當我以一種極其不雅觀的姿勢艱難地給自己上完藥,準備給藥膏擰上蓋子的時候,我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唐果你個死孩子!昨天晚上……”

此刻我的褲子正半退在腳踝處,受到驚嚇的大腦立即發出了一個錯誤的指令,我的手指一收緊,那支很好用的擦傷藥膏就帶著它自身潔白粘稠的液體朝著我前方1米處飛濺了出去。

“你!弄幹淨了出來,我在客廳等你。”曉星爸麵無表情地將門帶上,走了。